吃过晚饭,云朝和小桃子留在了荔园。 小桃子早早在儿童房睡下,云朝洗了个澡。 外面风大雨大,大风刮得树叶“哗哗”作响,风雨萧瑟,天地晦暗。 夜色渐深。 洗完澡,云朝口渴,穿睡衣打开卧室的门。 过道光线黯淡,刚开门,她被压在墙壁上,男人野性的气息侵入她的鼻端。 下一秒,他吻上她的唇,将她压在墙上,肆意,狂热。 男人也穿着睡衣,身上带着薄荷沐浴露的气息,燥热滚烫的手在她身上游离。 “嗯……”她推他。 推不动。 她感觉到他在发烧,身体滚烫。 吻没停,男人将她推进卧室,关上门,将她压在门板上,一只大手勾住她的一条腿。 “不要……”云朝拒绝,急切道,“三爷,你发烧了,身体很烫。” “是关心我还是抗拒?嗯?” “你应该早点休息,不然,会加重病情。” “少跟我说这些。”某人压着情绪,“云朝,我还是太惯着你,一遍遍忤逆我。” “那随便三爷吧,三爷想要的,从来容不得我说‘不’。” 云朝闭上眼睛。 光线下,贝绍楼冷冷盯着她,幽邃的眼眸里露出冰冷的寒意:“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几乎要咬出血来。 “云朝,心里还放不下陆启?嗯?” “三爷非要提他么?” “我说过,跟你做的时候提他名字,格外刺激。” “混蛋!”她忽然睁开眼睛骂他,眼里笼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贝绍楼,你就是混蛋!” “呵。”男人冷笑,“昨天叫宝贝,今天叫混蛋。云朝,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一遍遍让我用力的事?嗯?不如,我带你重温一遍。” “你要做就做。”云朝也冷了脸。 反倒是贝绍楼拍拍她的小脸蛋,不再有下一步动作:“宝贝,你这个样子,让我没有兴致。” 他滚烫的手指掠过她的白皙的天鹅颈,缓缓向下,又掠过她的锁骨。 指腹摩挲,很轻,不重。 云朝战栗,不安,退无可退。 颤着声,她克制情绪:“小桃子还在隔壁。” “哦,跟我提小桃子。她打碎了那么贵重的花盆,云朝,不该你来赔?” “这件事不是过去了?你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言而无信。” “急什么?没让你赔。” 贝绍楼故意捕捉她眼底急切的神色,大手肆意作祟。 云朝没脾气了:“三爷,早点休息。” “外面风大雨大,这么美好的雨夜,不应该彻夜长谈?嗯?” “我和三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你跟谁是一个世界的人?陆启?” “三爷不要提他,他已经去世三年,不该再被拿出来说。” “为什么不该?我偏要提。云朝,告诉我,你有多爱他,爱得比海深还是比天高?从京城跑回安市,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守寡三年,看不出来,我的朝朝还是一个长情又痴情的情种。只是不知道,小情种是不是大冤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