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出去。 过了好一会,男人拿来一个热水袋,递给她。 “三爷,我没有使唤你的意思,实在是……” “废话真多。” “……” 云朝抱着热水袋,舒服一点。 “你每次来例假都会这么痛?”他看到她弓成了虾米。 “没。”她躲在被子里摇摇头,“生宝宝前不痛的,后来我生小桃子,那天晚上着凉了,又大出血,可能是那次落下了病根。” “大出血?”贝绍楼并不知道这个事。 云朝见说漏了嘴,不吭气了。 “继续说。”他淡淡道。 “没有了,这三年来例假会比较痛一点,但也没什么事。” “我问你,大出血是怎么回事。” “三爷,这是医学常识,每一个女人生孩子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我碰到了‘大出血’而已。还好,现在医术发达,又及时送医,我在医院住了一些天就回家了。陆启每天费心费力照顾我,给我熬鸽子汤,给我买药。” 想到那段时光,云朝对陆启恨不起来。 后来的陆启走上赌博这条不归路,就再也没有能回头。 “你为他生孩子走一趟鬼门关,他给你熬点鸽子汤、买点药就感动成这样?”男人冷笑。 “……” 她可没为陆启生孩子。 小桃子又不是陆启的孩子。 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连一碗鸽子汤都没给熬过呢! 她不再多说,话说多了容易说漏嘴。 无论如何,她都感激那段时间的陆启,他衣不解带照顾她,还出钱给她请了月嫂。 陆启还会逗小桃子玩。 那时候的小桃子特别可爱,裹在襁褓里,只会“嗷嗷”哭。 陆启一点不嫌弃小桃子爱哭,常常逗小桃子笑。 久而久之,小桃子跟他熟了,一见到他就笑,开心得很。 因为这些往事,所以陆启绑架她和小桃子后,她很长时间没有缓过神。 那可是他亲手抱过的小桃子呢,怎么舍得给小桃子喂药? 他当初是真心喜欢小桃子,还总说小桃子长得像她。 “云朝,廉价的感动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我知道。” “你知道个P。” “三爷!” 他心情不好就爱骂她。 云朝就知道,不该跟他说话,他们话不投机,说不到一块。 身后,男人又搂住她,大手揉了揉她的肚子。 云朝抱着暖和和的热水袋,闭上眼睛:“三爷,我要睡了。” “嗯。” “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小桃子总是见不到我的话,会哭。” “哭就哭一下,有什么大不了?” “三爷,你是当父亲的人吗?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哭?贝骁要是哭得撕心裂肺,你不会心疼?” “不会,男孩子哭什么哭。” “……”好家伙。 云朝真真跟他话不投机。 她是活生生的人,而某人没有感情,他们又怎么能说到一块儿去。 “你不会我会。”云朝没好气,“可能当母亲和当父亲不一样!当父亲的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对孩子产生感情,当母亲的话,刚怀孕就会对宝宝产生不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