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贝桢却被自己的亲孙子算计! 更可怕的是,这一切,贝桢都毫无知觉,甚至以为贝绍楼真心喜欢陈幼慈,做好了结婚的准备。 贝家和陈家,可是世交! 贝绍楼做出这种事,等于彻底跟陈家交恶,不把贝、陈两家放在眼里! 这对贝桢可是致命一击。 夜深人静,老宅客厅里的古董摆钟在沉闷地走动,一分一秒,带走涌动的暗潮。 一阵北风吹过,大风刮过梢头的枝叶,树枝发出巨大的声响。 贝国权的脸上写满了得意、舒畅、喜悦,十多年了,天知道他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前不久,贝绍楼还冲他开枪! 这个逆子,将得到属于他的报应! 贝桢虽然年事已高,但只要他想对付这个逆子,易如反掌,这也是贝绍楼始终忌惮贝桢的原因。 不然,贝绍楼何至将小狐狸精小心翼翼藏着,藏得滴水不漏。 等聂华枝去世,贝绍楼拿到贝桢手里的全部股份,到那时候,还怕不能跟小狐狸精双宿双飞? 贝国权打心眼里对这个儿子佩服得厉害。 这一场布局,整整十多个年头。 就差一点点…… 一点点…… 但凡过了下个月,贝绍楼的地位将无人能够撼动。 贝国权喝着茶,感慨,这叫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在帮他,在帮他洗刷耻辱。 这一场局,贝绍楼彻底失算。 一失足,千古恨。 贝绍楼永远不得翻身!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 谢雯珊见老头迟迟没有回屋,披了件皮草外套出来。 贝国权这个狗东西大半夜来干什么?打扰他们的清梦。 进了客厅,她看到贝国权和贝桢并排坐在沙发上,贝国权面色轻松,贝桢却满脸愁容。 怎么回事? 谢雯珊可很少在老头脸上看到这副神情,哪怕华枝性命堪忧,老头也从未流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怎么了? 谢雯珊裹紧身上的皮草,里头还穿着睡衣。 她踩着拖鞋走过去,坐在老头身边安抚他。 老头最近身体一般,狗东西半夜过来可别气坏了老头。 她给贝桢倒了一杯热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喝点热茶,别着凉。” “出去,都出去!”贝桢突然失控! “妈。”贝国权先站起身,“没什么大事,您放心,让爸先静一静。” 谢雯珊了解老头,他一旦情绪失控,谁也劝不动。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稳重。 她叹了一口气,将茶杯放下。 走到四合院的会客厅,谢雯珊关上门,冷冷扫了贝国权一眼:“大半夜,你来干什么?缺钱了?” “妈,我上次跟你要钱还是两年前的事,这两年,我改邪归正,早已走上正途。” 谢雯珊自然不信他这些狗屁话。 她自己生的儿子,她怎么不清楚。 贝国权一辈子也改不了! “你跟老头说了什么?贝国权,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帮他看清了一些人而已。有些人啊,擅长伪装算计,连父亲都敢骗。父亲被蒙在鼓里多年,我只是帮父亲拆穿了一些人的面具罢了,父亲一时不能接受,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