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京圈那帮四五十岁的都玩得利索。贝国权确实鼎鼎有名,换女人如换衣服,前些年还在盛京掌权的时候,曾经拿着盛京的巨额资金开会所,就是为了自己玩得尽兴。后来经营不善,会所巨亏。” “他哪会经营,一个浪子,没把贝家败光就已经烧高香了。” “败不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贝家,在京城盘根错节。” 包厅里空气暧昧浑浊,又透着暖气的燥热。 云朝坐立不安。 偏偏,她还听到了京城贝家的事。 她以为自己躲得足够远,不会再跟他们家有半点牵扯。 几个男人还在闲聊:“说到贝国权,最近有个稀奇事,听说没有?” “什么稀奇事?我只听说他老婆死了,刚死不久。” “是,这是其中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又续弦了?又准备祸害哪家姑娘?” “还真不是,我听说,他老婆死后,他突然改邪归正,从京城所有大大小小的情场退了出去,还花钱遣散了全部的情人,退得干干净净。” “那还真是稀奇事?浪子回头了?还是老婆死了,幡然悔悟?” “京圈私底下都在说这个事,我上个月刚在京城出差回来,听说是贝家要变天了,贝国权即将重新掌权盛京。” “就他?他能行吗?还有,就他那个儿子,贝三爷,除非贝三爷死了,否则怎么会心甘情愿让贝国权得手?据说父子闹得很不愉快。” “还真不好说,这可是蹊跷事,咱们得再看看。” 云朝心口一跳。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以为,早已在心里头抹掉。 她不想过问任何人的生死富贵,她只想彻底远离过去,过自己的生活。 在京城的那些年那些事,就当是一场梦。 “Nina,倒酒。”有人喊了一声。 云朝立马打开酒瓶,帮他们倒上酒。 “Nina,你是哪里人啊?学生出来做兼职?” “安市人,学生。” “安市啊,不熟。来了国外,多交几个朋友才是正经事,哥的名片,拿着,有什么难处直接给哥打电话,哥一定随叫随到。” 说着,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给她。 云朝尴尬地接过,礼节性说了一声“谢谢”。 她将名片放在衣服里,回去再丢掉。 如今,她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牵扯。 “Nina,多大了?” “二十三。” “这个年纪好啊,交男朋友了没有?” “在国内结过婚,老公结婚第一年就去世了,我们有一个女儿。” 男人顿时噎住,立马换了副嫌弃的面孔。 云朝又淡淡道:“家乡的人说我克夫,闲言碎语太多,所以我选择带着女儿出国。”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 男人最忌讳“克夫”这个词,上一秒还欣赏地看着云朝,下一秒都觉得她是什么瘟疫。 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云朝装作没看见,给他们倒酒:“先生,还需要点什么?我们酒吧的威士忌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