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霏怡认真的说。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姜稚妤整个人愣住了。“你真心这样觉得吗?从小到大你总是在等他,而他总是有借口,不回家,难道全都是因为工作?”
郑霏怡也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自己女儿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
“他可是你爸!”她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愠色,“你不在国内这些年,根本不知道你爸在背后为你付出多少!正是因为你爸的努力,你才有现在的生活。”
“你清醒一点。”姜稚妤盯着郑霏怡的眼睛,冷冷的说,“以郑家的资产,哪怕从你父亲那辈开始挥霍,还能继续挥霍个四五代。”
“你对自己的价值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认
知,我和你都不欠姜学舜什么。”
“姜稚妤!”
聊天突然中断,一片死寂。
沉默许久,姜稚妤语气发涩的说,“妈,他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辛苦。”
郑霏怡似乎难以理解姜稚妤复杂的神情,气得转过头去,选择眼不见心为静。
曾经的姜稚妤也不懂。
大概是她回国拍摄《春风河雨夜》的时期,她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头一回读懂了姜学舜每个举动背后的潜台词。
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不爱回家。
因为外面的世界实在太精彩了。
在行业的金字塔顶端里和别人竞争,叱咤风云,最后取得胜利。
这滋味无比美妙,让人激动,颤栗,趋之若鹜。
头顶郑家女婿和董事长的光环,他每天身边围绕着无数溜须拍马、毕恭毕敬的人,大部分人见到他都要毕恭毕敬的弯腰,他稍不开心就能随便找个理由劈头盖脸的痛骂对方一顿,他在餐桌上让别人喝酒也没人敢拒绝。
太爽了。
这种手握权利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体会过了姜学舜曾经拥有的一切,姜稚妤才发现他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和郑霏怡类似,她曾经以为父亲只是太累了,在残酷、竞争激烈的工作中就已经精疲力尽,所以无瑕顾及母亲和她。
其实不是的。
他明明什么都清楚。
姜学舜能看懂合作伙伴的每一句潜台词,却装作看不见她们的煎熬,痛苦和忍耐。
只要没有人戳破,就一直冠冕堂皇伪装着一个背负着家庭重任往上攀爬的“父亲”形象。
他其实很享受作为大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吧?
他一直不愿意放慢脚步,是因为他的欲望太大太大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可他一边拿着为了妻子、女儿当幌子向郑家索要资源,一边从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身上吸血,享受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和特权。
再一次从郑霏怡口中听到关于姜学舜的事,姜稚妤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冷笑的冲动。
一想起以前姜学舜在自己面前装作“我为了这个家奉献了一切”无比疲惫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太好笑了。
当天晚上,姜砚看着姜稚妤在沙发上用沙发蒙住脑袋大声发笑的场景,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
大年初一,冷清的城市里,大街小巷各个角落响起噼里啪啦的炮仗声。
别墅区人烟稀少才没有太多喧扰。
阳光穿过稀薄的雾气,落在白色建筑上,一抹光亮从窗帘缝隙落在姜稚妤脸上。
她的睫毛颤了颤,翻个身逐渐恢复意识,才想起自己昨晚emo到一半就睡着了。
醒来时人已经在卧室,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暖气开得很足。
她走出房门
,看到姜砚推开了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窗外一片浅蓝色的天空。()
昨晚一起欢度除夕的朋友们全离开了,看她在睡觉没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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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一辆辆商务车排着队从姜稚妤家门口经过,接走了沈行昼他们,像放学后在校门口接小孩的家长。
大家工作都挺忙的,综艺以外每一次见面都分外珍贵。
……
确认好下下周拍综艺的通告,姜稚妤勾起唇角,然后开车来到家附近一家咖啡店。
她二表哥郑朝舟刚升职,新年一过就被调任到欧洲开拓市场。
离开前,他约了姜稚妤见面俩聊。
“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姜氏集团对业务进行拆分,要砍掉公司两条业务链和一条研发线。”
郑朝舟说,“去年,光是那条生物医学的研发线就亏损了十五亿。看来之后高层派系之间的内斗会更加激烈。”
“内斗?”姜稚妤有了兴趣。
郑朝舟轻轻嗯了一声,神情松弛。
他随性自然的神情,让人分不清他是真心只想找她聊聊,还是背后有什么重要的谋划。
姜稚妤淡淡的说,“我记得十五年前集团上市的时候,因为股权分配问题内斗不断,创始人里好友反目,而我爸就是那一次获胜者。”
“当然,那不是没有代价的,我爸放弃了很多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