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文,可连姜砚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没有了吗?这和这些文件有什么关系。”他问。
“高层内斗激烈的时候,派系之间的信息并不流通,我在赌,如今的姜学舜耳目闭塞,绝不知道这些消息。”
姜稚妤说,“而我,看完这些后,会尽快去找我们姜董事长。”
明明郑以桦在商界的经验比她更丰富,听完她的话后,他脸上神情变得有些犹豫和复杂。
好一会儿,他轻轻鼓掌,“不错的决定,胆子很大,你想给他制造陷阱的话,那你应该让我帮你伪造一份内容完全相反的文件。虽然姜学舜年纪大了未必看得懂,但只有专业人士制作的,才能骗过他的下属。”
“不用这么麻烦。”姜稚妤轻哂,“我直接告诉他就行。”
() “?”
“什么意思?”郑以桦必须承认自己有点懵,“你们玩得这么变态?”
“我告诉他正确的,他不信,那不正好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吗?”
“……”
姜砚露出“多么智慧牛逼哄哄的计划啊”的神情,啪啪啪得开始更大声地鼓掌,看来很是荣辱与共。
郑以桦久久没有说话,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进一步被突破。
刚才他心里涌动着不安,对自己父亲下黑手的决定对大部分人来说都太过超前了,太刺激了。
可不管是姜砚还是姜稚妤都很淡定,她们的眼神明亮,清澈,并且有力。
姜学舜在人精堆里厮混后出头,对那一套深信不疑,一句话能掰分成几l个角度分析。
如果直接和他说大白话,反而听不懂了。
这一招太奇太险,所以成功率也高到爆,只是……
郑以桦恍然大悟,“我靠,你是不是在背后杀人被姜学舜发现了?”
“所以你终于狠下心来,这次要neng死他?!”郑以桦肃然起敬。
“姐,真不是我多心,郑以桦明明就是在嘲讽你心软难以成大事!”姜砚小声叭叭,像是在皇上身后传话的小太监。
姜稚妤:“……”
姜稚妤看着郑以桦,目不斜视的摸摸姜砚脑袋,姜砚立马乖巧闭嘴。
“以前别人告诉我是有人不想让我电影上映,我想了很久,从没怀疑过姜学舜。”
她淡淡的笑了起来,“姜学舜做错了很多事,以前从来没人向他讨要过代价,我想,他应该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没想到姜稚妤会笑着说这样的话,姜郑以桦忽然惊醒。
很难想象姜稚妤是郑霏怡的女儿,同样是金尊玉贵的豪门大小姐,她和郑霏怡的骄矜任性不同,郑霏怡是只会在身边亲近的人面前才喜怒无常,姜稚妤是冷静疏离到从不依靠身边的人。
其实这些年他听过许多传闻。
姜稚妤小时候,姜学舜差点搞出私生子。当时郑霏怡很崩溃,放狠话要和姜学舜同归于尽。
是爷爷力挽狂澜,指着姜学舜说你如果想逼得我这个老爷子的日子过不去,我一定会先让你过不去!
离婚后,姜学舜百无禁忌,直到和郑霏怡重新谈恋爱后才收敛点。
听说在外面也有过一两个私生子,但不知是老爷子暗中动手脚,还是天意使然,全是泯然于众人的庸才蠢货,姜学舜自然也看不上这种没价值的人。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曾经反应最激烈、视这为耻辱的郑霏怡也逐渐睁只眼闭只眼了。
那是一个泥沼。
外人无法帮助深陷其中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腐烂在泥里。
前一刻他还在想,姜稚妤或许是想给姜学舜一个机会,姜学舜面前有两条路,失败,或成功。
只要他像看正常人一样,尊重的看待自己女儿,就有可能出现转机。
可现在他明白,以姜稚妤的骄傲,她不屑对姜学舜证明自己。()
她说话时语气平淡,幽幽的目光还是透露了她内心的笃定,她是这世上最了解姜学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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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学舜那种一心只顾往上爬的权利动物,他的内心是个黑洞,失去爱情,失去亲情,无法让他内心有任何波动。
只有让他亲眼看到自己错了,自己坚持的信念偏偏让他在最骄傲的领域做错事了,才会真心感到痛苦。
一个人再恨天恨地恨魔鬼,都没有自责内耗更能摧毁掉一个的心。
临近上午日照偏移,温暖的阳光爬满整张咖啡桌,咖啡馆排起长队。
得到答案的郑以桦终于放松下来,他看了一眼表,起身准备离开。
似乎想到什么,他又问,“稚妤你和小姑姑还在吵架了吗?小姑姑旅游回来后,找爷爷吵了一架,爷爷差点被气进医院。”
姜稚妤没说话。
姜砚掀起眼帘,目光像把刀似的落在郑以桦身上。
“还有姜砚你什么时候……”
姜砚飞速捂住郑以桦的嘴,哥俩好的搂住郑以桦,把他往外带。
“你上班地方在哪?顺路吗?要不带我一程?好,眨眼就算你答应了。”
咖啡馆门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