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而飞。
林泮经常在床上等她睡醒,但那时,他早就已经梳洗过了,衣服也会换好,面容干净清朗,没有分毫昨夜的残痕。
鹿露不知道这是不是24世纪的习惯,乔纳森也是这样,不管前一天闹到多晚,隔天睁眼,他们已经衣衫整齐,笑吟吟地看着她,绝不给她瞧见刚睡醒时的窘态。
今天是一个例外。
他居然没醒,沉沉地睡着,头发凌乱,残存着昨夜的绮色。
鹿·始作俑者·露轻手轻脚地翻身,趴在枕边,安静地观察他。
两人交往三个多月了,林泮毫无疑问是一个十佳男友,满心爱着她,照顾她,永远顺从她的意思,任何事情都是以她为先。偶尔的,她也会思考这种关系健康不健康,正常的男女朋友会是这样
() 的吗?()
想的多了,忽然就觉得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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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和人之间都是不同的,相处的模式肯定就不同。
大部分男女朋友是那种模式,追其缘故,不过是他们都出生于相似的家庭,有父母有家人,会爱会嫉妒。
林泮自出身就是少数人。
鹿露也是。
所以,没什么不好的,何况林泮也不是违逆自我意志的顺从。
恰恰相反,鹿露觉得他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显露出更真实的情态。
第一次,他竭力若无其事,冷静地处理掉身体的痕迹,平静的语气让她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为她解释新世界的一切。
第二次、第三次……他每次都怕弄脏床单和被子,好像她会生气一样。
鹿露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那只是张床单,别说洗一洗就行,不能洗必须扔掉又怎么样,她完全能把真丝床品当一次性用品来用。
后来的某天,CC失手打碎了她一个酒杯,吓得满脸苍白,她忽然就明白了。
有的人打碎碗碟就惊恐万分,并非因为碗碟本身多值钱,而是幼年每次失手都会遭到呵斥。对于林泮来说,弄脏东西或许就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打消了询问他的念头,改而在每次弄得乱糟糟之后,搂住他夸他好可爱。
这可绝不是昧心之语。
他真的好可爱。
鹿露无法描绘自己的感受,就好像初春的时候,冻土都化了,她找到一只出生在冬天的小动物。它蜗居在地底,畏惧外面的世界,以为遍地是风雪,出来就会冻死。但它又这样深切地喜爱着她这位访客,只要她伸出掌心,它就会小心翼翼地探头,允许她把自己带出阴冷的地穴,悄悄探头看一眼。
昨天是它第一次彻底离开洞穴,脱离贫瘠的地洞,在春天的软草中打滚嬉戏。
他这样年轻,又这样青涩,就算是依从本能也是可爱的。
直到精疲力竭,它才拥紧她睡去。
“唔。”他的气息变化了,睫毛在微微颤动,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慢慢的,眼睑撑开,露出朦胧的困眼,失焦的视线有序聚拢,汇聚在头顶的壁画。
他清醒了,下意识地看手环的时间。
糟糕,睡过头了。
——鹿露立即读懂他这一刻的内心,深感同情。
她马上收拢手臂,牢牢抱住他:“你醒了?”
他的胸膛响起沉闷的鼓声:“我——”
“早晨吃什么呢?”她打断了他,咕咕哝哝地笑,“意大利早餐好不好吃?”
林泮停了会儿才说:“不知道。”说完意识到不对劲,迟疑地改口,“餐厅应该……没问题。”
他终于清醒了,无法忍受自己倦眼惺忪的模样,挣扎起身,不肯与她对面:“我先洗漱。”
鹿露没再为难他,打着呵欠起来洗脸刷牙,梳头换衣。
林
() 泮比她速度快,她还在穿衣服他就好了,过来帮她拉裙子的拉链,整理丝袜,调整腰带:“是下去吃早餐,还是叫到房间来?”()
下去吃吧,天气这么好,要湖边的位置。她艰难地为自己编了个双麻花辫马尾,然后去瞧瞧东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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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早餐是常规的西式早点,没有出奇的创意,但味道不错,连咖啡的口感都很棒。
阳光和微风吹拂湖面,科莫湖波光粼粼,犹如地球收藏的玻璃种翡翠,哪怕只是吹着风,翻两页书,心情都会莫名愉快。
鹿露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早餐,戴好遮阳草帽,挽着林泮去探望东方乐。
雪天使庄园已经变成婚礼的舞台。
鲜花白纱,气球丝带,再搭配古老的城堡和阳光草坪,直接绝杀。
鹿露从没有见过这么吻合“婚礼”想象的场地,与之相比,电视剧的布景难免粗糙,真实的历史难掩古老,只有想象力才能与眼前的场景相媲美。
如梦似幻,圣洁高尚。
她从门口走到东方乐的房间,一共“哇”了二十四声。
看见新娘发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