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带节奏的营销号,“给我都封号。”
不一会儿,刚才的微博都消失不见了,热搜上的名字也被压了下来。
沈宴揉了揉眉头。
他没有想到郁觅才去剧组这么一点时间,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这不是郁觅第一次被网上的人恶意中伤,面对这么多恶意的评价,他会看到吗?
会不会很伤心?
他完全看不进桌案上的文件,打开了监控画面,却忽然想起来郁觅现在住在剧组的酒店里。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酒店房间,他想起了郁觅过去的一幕幕,仿佛看到了郁觅因为恶评窝在沙发肩头颤抖,偷偷哭泣的样子。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沈宴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股力道狠狠攥住挤榨,流出酸涩的汁液,喉管到口腔泛着阵阵苦涩。
然而在剧组的酒店里。
郁觅洗完澡后,拿起手机,看到了席子骞给他发的消息。
席子骞:上号吗?
席子骞:别理网上的那群臭傻逼,我带你上号飞。
郁觅之前在公司都会闲着没事和他玩两局,主要是席子骞技术没的说,有时候他失误了,席子骞还会第一个滑跪,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由着他发脾气也绝对没有怨言。
由于账号的段位被带的很高,郁觅自己玩难度太高了,所以他接受了席子骞的邀请,进了队伍。
席子骞堂堂一个酷哥富少,现在偷偷躲在厕所玩手机。
厕所没有节目组的摄像头。
他压低声音道:“哥,你真的在剧组了吗?那我们是不是有好长时间没办法见面了?”
郁觅嗯了声,“你见不到我也不影响打游戏。”
反正他游戏列表里,还有很多个备选。
虽然说起来有些冷漠,但是他的确把席子骞当成了一个免费好用的陪玩。
席子骞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语气里的薄情,反而像是被打了鸡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和我打游戏,他心里有我!
他道:“嗯!我明白的!”
郁觅:“……”
对面这种人,一般是解释不清楚的,他也就懒得开口
了。
今天起了个大早去试戏(),
?(),
就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匆匆说了句下了,闭上眼睛几乎立刻就进入了睡眠。
-
别墅,卧室。
窗外的夜色浓重,万籁俱寂。
沈宴穿着深色的绸面睡衣,靠在床头,手枕在脑后,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暗黄色的台灯。
沈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试过失眠这么久了,以往只要听着老公在他的耳边呼吸,总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老公的痕迹?
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郁觅住过的酒店房间,那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老公用过的,包裹床单被褥……
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这个念头升起后就挥之不去,宛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抬起头,黑沉的眼底闪动着过分明亮的光。
既然他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让人恶心的事了,再多添一笔又怎样?
没有人会知道,
他会藏得很好的……
沈宴起身换掉身上的睡衣,拿上车钥匙,连夜驱车,去郁觅之前住的酒店。
深色的豪车在夜色下空荡的公路飞驰,引擎嗡鸣声划破天际。
他停好车,脚步匆匆,仿佛再也等不了一分一秒,直到电梯到达了对应的楼层,他快步奔向那个刻在他心头的房间号。
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味道包裹了他,身体每个叫嚣抓狂的细胞终于平静了下来。
沈宴进门时,虔诚地换了鞋。
他曾经无数次在摄像头里看着这个房间,但再次过来时,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触。
他的手指滑过沙发,记忆里是郁觅窝在沙发懒洋洋眯着眼睛的样子。
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有他的痕迹。
他慢慢往里走。
杂物间里堆着他这段时间送来的礼物,床头放着的是他让助理每天定时送来更换的玫瑰。
而那张宽敞的双人床虽然空着,但主人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撤走,床单被套上似乎还残留着郁觅的温度。
他目光定定地看了好几秒,在床边缓缓蹲下,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枕头。
郁觅睡觉的模样总是很安静,呼吸均匀,也不怎么动,经常侧脸深深陷在枕头里……
沈宴缓缓闭上眼睛,鼻腔里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浅淡的鼠尾草海盐的味道,掺杂着一丝他苦苦寻找的冷冽香味。
是来自郁觅本人的。
他不自觉地凑近,鼻尖几乎埋在了枕头下,皱着眉头深深吸气,将这股味道吸进身体里,仿佛就能将梦中的人留住。
他不知道蹲着嗅闻了多久,直到曲着的腿酸麻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他才撑着床头柜,有些狼狈的起身。
可他的视线却半点没有从这张床挪开,漆黑的眼
() 底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