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走了进来,在沙发最中心的位置坐下,和平时一样自我。
但以往其他人都会默默在心里翻白眼,反正郁少爷智商情商都不高,他们大可以用借口在别的地方找回痛快。
但今天的郁觅做这些仿佛都是理所当然的,他就应该在最中心的位置,高高在上,享受着所有人的注目。
没有人再提罚酒的事,包厢里看似所有人都还做着原本的事,但视线都有意无意的落在郁觅的身上。
开始有人向他搭话,郁觅却无意理会这些人的意思,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理会。
毕竟原主平时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不过换作是郁觅,众人并没有觉得他耍小脾气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他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和哥哥吵架了,又或者是没有买到喜欢的东西。
郁觅的少爷脾性,从来都是不爽就摆脸色。
就连唱歌的人都默默小声了些,怕叨扰到眼前冷脸的漂亮少年。
郁觅对趴在他旁边的系统道:“剧情差不多开始了吧。”
“是的。”
按照原本的剧情线发展,江辰第一次被羞辱就是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欺负到胃出血进医院。
而欺负他的原因很可笑,仅仅是江辰对宿舍的几人都很冷漠,这种态度让从小被捧着的富二代不爽了,认为他太端着有架子,所以打算把人弄出来教训教训。
这时,包间的门被撞开。
带头的是个高个子,
浑身潮牌高调,长相酷拽的男生,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两人合力将中间的江辰推倒。
跪在地上的少年依旧是一身洗的发白的衬衣,垂下头时露出一截纤细的后颈,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包厢里顿时气氛高涨,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邢曜,你居然真的把人弄出来了,打算怎么玩?”
邢曜,就是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和郁觅一样,邢曜在一群人中家世优越拔尖,而他作为独子,更是无法无天,根本就忍受不了和江辰同宿舍时,对方当他是空气的行为。
于是特意组了这个局,就是想要给江辰点教训。
至于到底要怎么玩,邢曜这帮有钱公子多得是手段,他在江辰的面前蹲下,笑着道:“江同学,这种有钱的地方你第一次来吧?别说我不照顾你,今天我就介绍这些人给你认识,你高低要每个人都敬一杯酒吧。”
包厢里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真要是一人敬一杯酒,非得喝到吐为止。
邢曜仔细盯着江辰的脸,想从上面找到胆怯惶恐的神色,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从那张淡漠的脸看到一丝一毫他想要的情绪。
江辰从头至尾都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仿佛他才是这场闹剧里面的小丑。
围观的富二代们不嫌事大地拱火道:“邢哥,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怕你啊。”
邢曜本来就是个脾气冲的少爷,受不了一点委屈,他气得站起来,转身走向吧台,从里面取出各种高度数的酒,红酒,白酒,统统倒在同一个醒酒器里。
然后拿了个空杯子过来,摆在江辰的面前,倒满。
“今天喝不完你别想走出这里。”
其余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真的追究起来,江辰不过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学生,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给他们玩玩怎么了?
他们也想看看江辰这个在学院里出了名的天才少年到底有多厉害,是不是真的那么冷漠,骨头能有多硬?
于是在所有人的默许下,江辰被身后的两名保镖摁着,强行给每个人敬酒。
浓郁的酒气飘散开。
一杯杯的酒液被灌入喉咙,酒液顺着江辰的脸颊,原本平整白净的衣服被酒液打湿,他表情不曾改变,只是面色更加苍白,双颊浮现出一层不自然的红意。
这些酒每一支的度数都不低,混在一起味道难以下咽,更容易喝醉。
江辰目前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了。
他试图反抗,但每次都会被两名雇佣的保镖摁回来,膝盖砸在坚硬的地板上。
邢曜在旁边冷冷道:“跑什么,还没有喝完呢,继续倒。”
空了的酒杯再次被倒满,江辰被两名保镖挟持着去到下一个人的面前,他挪了两步,视野里出现一截笔直修长的裤腿。
江辰费力地抬起头,晃动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了一张漂亮到不真切的脸,像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美丽,和他宛如
两个世界。
少年高高在上,
懒懒地撑着下巴,
望向他的眼底懒散而轻慢,他看似与这些人为伍,但是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和他相提并论。
他是这么的独一无二。
在这一刻江辰只觉得自己跌落尘埃,被他望一眼都是种亵渎。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些许,比起这场乱糟糟的闹剧,今晚的郁觅才像是这里的主角。
就连沉浸在这场好戏的邢曜都清醒了几分,从那头标志性的白金色短发和耳骨上精致耀眼的耳钉,这人居然是郁觅?
那个纨绔蠢笨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