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没什么想和林誉之讲了,想了想,同他说了再见。
入睡前,她才收到林誉之短信。
林誉之:「龙妈同我说,让我和你经常吵架,平时多让让你」
林格咬手指,编辑短信:「什么告诉我?」
没等一分钟,林誉之打来电。
“因我想,应该不需要瞒着你事情,”林誉之说,“龙妈一直在你考虑,你她唯一女。”
林格说:“她也把你当作唯一子。”
“嗯,个道理,没错,”林誉之笑,“所以我想,没必要隐瞒她对你母爱。”
林格坐在床上。
“就说了些吗?”林格问,“你们避开我,只谈了些吗?”
“不然呢?”林誉之叹气,那呼吸声顺着电线一路钻进林格耳朵中,如同在她脑海中深深吹了一缕檀香灰烬,他低声,“你以妈妈会和我讲什么?”
林格却因一声有些不自然了,她调整坐姿,严肃:“没什么。”
“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林誉之说,“顺利,大后天晚上,我就能到。”
顿了顿,他又说:“也不想让你担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格说。
她迷茫,她能担心些什么呢?林誉之多虑,总能想到许多她顾虑不到地方。
林格并不期待林誉之会了送龙娇而专程赶来,现在不作文中需要“感人至深”大场,成年人了一件事而耽误重要工作——样一点也不酷。
更何况,林誉之已经安排了一切。
林誉之口中“张”,全名张眷眷,名字温柔,人长得也大气,长辈们会喜欢圆脸大眼睛红嘴唇。她一同龙娇叮嘱药物注意事项和仪器使用方法,龙娇眼睛亮了。
龙娇亲切地问张眷眷,今年多大呀,和林誉之认识多久了,同事吗?平时关系怎么样呀……
所有热切,在张眷眷笑吟吟一句“去年结婚,现在刚怀孕一个月”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去机场路上,龙娇还在叹气,自言自语,说么一姑娘,怎么就早早结婚了呢?
林格笑:“妈,您看您,张眷眷比我还大两岁呢。您一边说我么大了还不找对象,一边又感慨人么早就结婚——您标准还带分人啊?”
“上学时学马克主义理论全忘啦?’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龙娇说,“要不你和誉之——”
她猛然卡壳,又叹:“要不你们俩现在一个对象没有,我也不至于么着急。天底下哪里有父母不希望孩子能过,我也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啊,流行什么晚婚晚育。妈现在也不催你随便找个人结婚……可,可,我和你爸老了,身体又不。邻居,你葛叔,记得吧?去年夏天,心肌梗塞,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林格依偎在她怀里:“妈——”
“我怕,怕我和你爸万一哪天出个意外,你一个人在里,”龙娇说,“我不敢想,你太可怜了,宝。”
林格说:“呸呸呸,说些,不吉利。”
“不吉利也得听,”龙娇抚摸着她林格头发,爱怜,“我就你一个女,当初生你时候,你爷爷还有点不高兴,我还没出月子呢,他就说,哎呀,有算命生说,说我命里还有个子,名字给取了……我说不行,我和你爸没什么出息,能养你一个孩子就很不错了。”
林格声:“妈。”
“以后,啊?”龙娇低头,隔着衣服,碰着她那条手臂,“啥时候纹身了,也不敢给妈妈看。”
林格眼皮跳了一下,悻悻:“……怕您骂我,说纹身就不能考公了。”
“你爸有案底,耽误了你,”龙娇黯然,“痛吗?”
林格说:“不痛,和蚂蚁咬似。”
龙娇笑了,摸着她脸:“要在誉之里住不开心,想搬出去也行;你一开始说得对,虽然兄妹,但毕竟不亲——不方便,就重新找个房子。”
林格愣了愣,说。
送走龙娇后,林格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她不确定,不确定龙娇不在最近观察中发现了什么。
说来也笑,现在她和林誉之关系已经接近于普通兄妹,林格在父母前,举动皆心翼翼;而在和林誉之关系扭曲变态时刻,林格却格外“胆大妄”。
刚尝到甜头暑假中,林格起初不觉得有多舒服,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