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兰屈辱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众官邸千金,看朱琏的眼神,反倒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们纷纷堆笑,凑到朱琏身旁,举手投足,字里行间尽是恭敬。 “王妃殿下,莫要与陈香兰那种人一般见识。” “就是,纵观整个大宋皇族,唯有王妃殿下,最是大气,和那种撒泼打滚的小家子气较真,有失身份。” “呵呵呵,我早就看好定王,殿下能够嫁给定王,乃是福分呀。” “这话我爱听,大宋这么多王爷,论分量,任谁也比不上定王,陈香兰竟然处处挑拨王妃殿下,改嫁肃王,真是其心当诛!” 众女知道郑庆云将是王府后妃,对于郑庆云的奉承,也是不绝于耳。 “郑小姐,你虽是小地方出身,但进了王府,就等同于飞上了枝头,以后咱们可要多走动呀。” “汴京好玩的多着呢,闲来无事,我带您到处转转。” “以后谁敢再在郑小姐面前替教坊司,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谁提了?” 郑庆云天性单纯质朴,哪里受得了这种架势,当场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她能够在汴京立足,已经不易,哪敢奢望获得官邸千金的敬佩? 而这一切殊荣,自然是王爷所赐。 常言道,干的好不如嫁的好,这一句话虽有歧义,但在郑庆云身上却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郑庆云脸颊泛红之际,小钗却挡在郑庆云面前,把那些过分热情的官邸小姐隔开。 “后妃心性单纯,诸位小姐就饶了她吧。” 看到小钗这个碍事的东西,众小姐眼神尽是厌恶。 但考虑到现在定王府得势,而小钗又是朱琏的贴身侍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们也不好与小钗计较。 等众人的视线投向朱琏时,发现朱琏依旧面容清雅端庄,眼神静如止水,根本不受这般虚荣的影响。 身为王妃,这股定力,别说郑庆云,就连在场的官邸千金都暗暗感叹。 喜怒不形于色。 斯为泰山而不骄,汝为流水而不躁。 或许朱琏背后一地鸡毛,但论整个大宋最端庄大气的王妃,自然非朱琏莫属。 朱琏余光微动,瞥了陈香兰一眼,云淡风轻道:“陈小姐,坐下吧。” 朱琏没有落井下石,对陈香兰赶尽杀绝,令在场的官邸千金,又是一阵敬佩。 殊不知,朱琏这份从容和大气,反倒是对陈香兰最大的羞辱。 朱琏的言下之意,便是尔等鼓噪跳蚤,根本不配调动本宫的息怒,本宫甚至都不屑出手灭了你。 陈香兰垂头丧气的坐下,已经无地自容,而且所坐的位置,也从最醒目的前排,被排挤到了边缘角落。 在场的一众官邸千金,则很自觉的坐在三排。 朱琏傲首在前,郑庆云和小钗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御医已经赶到校场,紧急为郓王诊治,确定郓王只是胳膊脱臼了,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所有甲士,全部被扯了下去,整个校场,只剩下赵桓和赵楷这两个王爷。 赵楷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脸色难看至极。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输给赵桓这个废物。 废物…… 现在谁还敢说赵桓是废物?就在刚才,这厮率领五十部下,大破千甲,生擒敌主将。 这股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魄力,以及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骁勇,就连向来清高的赵楷都为之震撼。 他死死盯着赵桓,心里暗骂,难道他离京这段时间,赵桓得到了陛下的宠信,集天下名师教导,精学六艺?! 赵楷抬头看向绛霄楼,眼神竟有些落寞。 “果然,不在京中,天高皇帝远,哪怕是再受宠,这份关系也会逐渐冷落。” “谁整天在陛下面前转悠,谁才能得到恩宠。” 这份落寞,取而代之的是不甘与愤怒。 他返京是为了给郓王妃和肃王报仇,结果连自己都折进去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颜面尽失?! 就在赵楷酝酿报复之际,赵桓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老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老弟…… 听到这极尽蔑视的称呼,赵楷急火攻心,可是输了就是输了,他断然还不至于撒泼打滚。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赵楷脸上火辣辣的,低头冲赵桓行了一礼。 “王兄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