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下人,说你完全不知情,摘是摘不干净的。 但她主动去找叶克苏,至少能往外撇清一点,不至于占了此项罪名的大头。 如今二藩虎视眈眈,国库空虚正是缺银子的时候,历朝历代国库缺银子就会找富商大户开刀,所以有远见的富商时不时会做捐银子,开粥厂赈灾,捐庙,为科考学子资助之类的事。 像鳌拜这样的权臣,本就因权重遭了忌惮,私下赚得还多,皇帝看你能顺眼么!如今她以办布庄为名,主动亏本吐出来一部分,是要做给宫里那位看的。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再者,蜀锦那一块到时候赚的,是曹寅那部分参的股,早就听马齐说 ,曹寅是他们那帮子来往的兄弟里最爱钱的,脑子也活,断然不会放过这次一本万利,放手一搏的机会。 可他家是包衣奴才,没有马齐,容若那样的家底子。逼急了只能去借,所谓的叶娘子,不就是他宫里那位主子么,估摸是听说云绣坊想跟鳌拜家打擂,便从内帑掏的私钱,点个天大的炮仗,来听她们家的响吧!朝上不敢硬怼,背地里逮个机会,暗中助力狠狠压鳌拜一头。 挽月笑眯眯地将账本卷卷,心里道:玄烨啊玄烨,这回我可是贴上了我的嫁妆本儿!以前多赚的,咱吐出去了。还帮你赚了内帑的钱。看在钱的份儿上,有朝一日万一撕破脸,可要放我一小马呀! 她正得意着,南星通传道:“小姐,大奶奶来了。” 温哲笑意盈盈,“我的二妹妹,往后咱家说不定就能出位贵人呢。” 被她这么一说,挽月急了,嗔怪道:“大嫂你可莫要瞎说,我是伴读,什么贵人不贵人的?” “好好好!是我瞎说了!”小妮子娇羞面皮薄,比不得她已经嫁作人妇,不过这是纳穆福的意思,那多半便是阿玛的意思,温哲蹙眉,有几分尴尬,但到底作为一家宗妇,大事上她还是很拎得清的。于是便直截了当地对挽月道,“不管你只做伴读也好,还是将来有旁的。总之有备而无患嘛,大嫂我给你请了几位女师父,教你一些妆容装扮、穿衣配色、首饰插戴的技巧,你可要好好学。” 挽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教她化妆穿衣打扮啊! 这也行啊!毕竟实用,再说了姑娘家有几个不爱这些。 温哲却说话藏一半露一半,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挽月一眼。 头先几天,却有二位娘子来悠然居里同挽月教授一些装扮之事,也一同教了贴身的几个婢女,毕竟这些事情,多半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操劳。只大致了解一些,总没有坏处。 眼见着离内务府告知的随皇家一道去南苑秋弥的日子也近了,挽月云绣坊那边的价已一降再降,各府里憋了几年的采办都到她们那里去订料子,打算今年年节好好给府里有头脸的家仆做上一两身。 估摸着很快的,今年以苏绸、杭绸为首的绸布就要烂大街了。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数着日子,待她从南苑回来,也快到十一月了,叶克苏也该在江南查得差不多了。刚一进门,屋子里候着一位容貌昳丽的美娇娘,挽月被吓了一大跳。 那美娇娘一见到她便盈盈施礼,那身段婀娜,开口的声音也婉转如黄鹂,“奴见过二小姐。” 挽月自是看呆了,脱口而出道:“你谁啊?” 美娇娘一双美目含情,妩媚一笑,道:“奴叫夏娘,专教人以房中媚术。是大奶奶叫我来的。” 挽月登时面红耳赤,彻底明白过来,“你出去!”未等夏娘先走,自己便转身意欲离开找温哲理论去。哪知刚到门口还未迈出门槛,便正撞到温哲怀里。 挽月柳眉倒竖,“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哲却一脸严肃,并 不似调笑, “与梳妆的女先生一样, 是请来教你的。” 挽月是真动了气,“我不需要!谢大嫂好意了!”她打算进宫攻略皇上这事,本就是可预见性的走投无路下,才硬着头皮出的牺牲小我保命大家的昏招儿,若不是知晓鳌拜家的下场,鬼才懒得去取悦那个宫里的男人。 虽这在古代很常见,兴许那些跟自己一样,抱着进宫心态的伴读说不定也在想着怎么赢得皇上欢心,但把这心思藏在心底,她还能佯装一下矜持,可温哲这么做,无异于扯下了那层遮羞布,让她无所遁形。她仿佛赤luoLuo的站在当中,对内心深处的那个真正的本我说道:你瞧,你有什么好高贵的,也不过是同那些靠取悦男人的女子一样。 她突然很想哭,一种发自肺腑的惶恐与委屈。原来之前同鳌拜在书房中表明决心时的大义凛然,都凭着一股虎劲,从未敢真正去细想会发生些什么、做些什么。 望着小姑子的失态,温哲很是心疼,但缺仍是对她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