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有意思的,不,有意思极了! 玄烨平躺下来,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望着头顶帐子,回想起胡同、弹珠、孩童、夕阳下三个人的影子、充满了市井气息的饭菜浓香,心里道:若是能一直过着那样的日子该多好啊! 不知怎么的,明明她阿玛同自己是对头,怎么每次一看见她,回来后就还想再见呢?就像令人意犹未尽的酒,浓烈又清冽,如火烧心又勾人再饮。明媚,浓烈,还有点扎人的刺儿,那是他以前对她的看法。 今儿去万宁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同她说话很自在。有时她同他说话明明也有奉承之意,可就是不那么令人生厌,不那么端着,她会摆手说“你去吧去吧!”进而正经下来,再说一句,“恭送皇上。” 同你能上高台受万众瞩目,也能同你散步老街边胡同里。她都可以。 稀奇稀奇! 顾问行瞧见皇上笑得都快嘴咧到耳根了,有日子没见皇上这么高兴了。他让三福提起靴子,玄烨却忽然坐起来,“不许拿走洗了脚底的泥!” “这……” “收起来吧!留着!” 顾问行心道:得!这到底是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