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氏眼珠子都要红了,旁边的长子也握紧了拳头。宋鑫不主张让他继续念书,要跟着他学布庄经营本事,却让外室儿子念书考科举! 挽月走到梁氏跟前,“要么跟我吐干净,要么去銮仪司流水刑具走一遍,到时候你们可都得去。现在告诉我,你偷回娘家的银子,我不要了。” 梁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姑奶奶!都是姓宋那个杀千刀的!他没告诉我全部,我只知道半本……” “哇呀呀!”是树下发出的怪叫,宋鑫那老娘唯恐儿媳妇坏事,出卖自己儿子,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个丧门星!把我们家都搬空了,休了你这个家贼!” 梁氏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掐住了婆婆的脖子,“老娘这么多年照顾你这个瘫子,他把好的都给了那贱人!还让她生的儿子读书,让我儿子学做 下等的生意营生!我才是他老婆!要休就休, 你去跟那新儿媳过去吧!” 继而下定决心转过头来, 跪在地上求饶:“他给这老虔婆买了上好墓地,早两年就在胡记棺材铺定了楠木棺材。棺材铺老板是同他穿一条裤子的发小。” 懂了!还挺能选择藏的地儿! “果爷,走去胡记棺材铺搜。” “是。这些人呢?” “先捆起来,咱们搜到了再说。” 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假以人手,她得赶快把账本拿到,把写有和温哲之间交易的地方毁了。 “曹爷,前头胡同口有马车还有轿子。咱们避让一下吧!” “知道了?”曹寅不耐烦地掀起帘子,“什么人啊这么久?你去同他说说,我晌午前还得看我姥姥。” “曹爷,是围观看热闹的,说是主子罚刁奴,刁奴把主家银子都吞了。吃里扒外么不是!还是天衣阁宋大掌柜呢,那主家可是鳌拜大人啊!” “嗯……”曹寅漫不经心应道,“等会儿谁?” “天衣阁宋掌柜和鳌拜。” 一对熟悉的身影从门里出来,一个是挽月,另一个……“哎呦我的天哪!那不是岳老板派来跟我打交道的丫头吗?怎么跟她在一起!岳老板,岳,月……嘿!”曹寅一拍脑袋! 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儿! 他赶紧放下帘子一躲。 “爷,马车走了。” “不去了,回头,去宫里。” “您不去看您姥姥了?” “看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