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姜莲。 皇上连问都没问,只皱眉挤眼摇了摇头。 “佳吟!你也不等我!” 玄烨循声望去,目光追随着那抹暖玉色翩跹而至,混入人群中,面上不由自主地浮现浅浅笑意。 梁九功在心下轻叹:当真是一枝梨花儿L压海棠,那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有何用?这瓜尔佳氏一来,全给比下去了!瞧瞧皇上,眼里哪儿L还进得了别人?不过这点他倒不明白,既然皇上属意瓜尔佳氏,为何不将她收到后宫里来?前朝如今为僧格求娶瓜尔佳氏为大妃的事情争论不休,若是入宫,也能解眼前困顿。 不过皇上自然有他的考量,哪儿L是他一个当奴才的能置喙? 梁九功便也不言语,只跟在皇上身边。但并未见皇上继续朝前走,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小径的转弯处。 说来也是新奇,明明方才心中还甚是愠怒。一见她笑,玄烨顿觉心中烦闷烟消云散,反而更加清醒明晰:她一向心思颇多,这一回也是故意晾着他吧?她爱晾就晾!只要不是真的冷心了就好。 想到这里,玄烨从袖笼中伸出手来,搓了搓,回头对梁九功说道:“今儿L天的确挺冷哈!” 梁九功见皇帝从前两日到今日终于面上愉悦了些,暗中也松了一口气,同皇上点头笑道:“昨儿L个飘了点雪,又未下下来。您别瞧这天气好,许过几天,还会真正下一场呢!” “嗯!”玄烨点了点头,“去太皇太后那儿L坐坐!去看看她老人家!” 老人常说的话不假,这一场初雪就像憋着、卯足了劲儿L似的。头一次没完全飘下来,又过了七日,天终于又阴沉了下来,一整个儿L发白。 刚过晌午,昭仁殿中各人皆被赶紧遣回家。一则是到了各人可休息回家看看的日子;二则也是怕晚了,下起雪路就不好走了。 “玉屏,离我上次回来过了有几日了?”挽月趴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容颜,将那枚双凤并蒂莲簪子在旗头上比了比,又收回到匣子里。 玉屏正在替她收拾东西,“有十日了吧!” 挽月喃喃自语:“竟然有十日了。”除了第一日她刚回宫来,皇上派曹寅来探了探,之后便再无来往。 她淡淡一笑,心里道:还很沉得住气!旋即又一叹,将那盛簪子的匣子稳妥收好。 要下雪了。 挽月走到院中,轻轻抬起手,寒风从瓦上吹落一粒白色,也不知是尘埃还是雪。 甬道上宫女太监皆行色匆匆,有的是快步走着,生怕受了这冻。 不远处一 个熟悉的身影刚好路过, 看到她也一愣, 旋即浅笑,一贯温柔地同她颔首。 是纳兰容若! 挽月也同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见他并不停留,与她闲聊,只是匆匆向南过去,便知道他是从神武门进来,皇上急着召见。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吗? “容若啊!” “皇上急召奴才,可是有要事?” “十日了。” “什么?” “朕说十日了!” 容若是个多情公子玲珑心,不用点播,稍作思量便转过来弯儿L。他笑了笑,“您……就是为这个找的奴才过来?”现在想起我了?不是挺沉得住气么? 玄烨倒吸一口气,“嘶!你好像知道朕说的什么?” “嗯。奴才当然知道。” 玄烨挑眉,“那你为何不早点主动过来?还要朕宣你才说!” 容若哭笑不得,这两口子吵架,殃及街坊啊! “皇上,要奴才说,您大可以继续如此。她一定也是这样想的,看谁先低头。您说了,她同旁人言笑晏晏,可见不是怕的,也不是气的,就是试探。那您这一出手,不是被试探出来了吗?您连她阿玛那样狠辣腹黑的人都能沉着于应对,一忍就是那么多年。这才十日,您着什么急?” 玄烨面向窗外,已然是一片雪白,他叹了口气,低头蹙眉在心里道: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光听字面很难理解,现如今他理解了。 容若笑了笑,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故作迟疑道:“皇上,您架子上那几本古籍孤本……” 玄烨沉着脸,眸底清冷,“趁火打劫?” 容若哑然,“奴才哪儿L敢?您若是觉得值得,就赏脸赏了奴才;您若觉得不值,奴才不看便是。” 玄烨亦笑了,轻轻拍了拍桌案,摇了摇头,“朕找自己的狗头军师,怎么还被讹诈上了?你到底是哪头的?” “她唤奴才一声大哥,奴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