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西匹,姓张的那个德国人,他怎么敢那么猖獗。他不过是德国顾问团伞兵学校的副校长,他怎么就敢……”
办公室里,委员长不知道在与何人说话,又或者说是通电话。
“什么,以后沪市每年的百分之二十的收入,他真的这么说……什么,他还需要政府协助,他那么胆大妄为……好,我的明白,他还是有爱国之心的,那些人跑不掉。只不过那家伙……真是个……”
真是个委员长大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那混蛋胆大妄为是肯定的,不受政府控制不听命令。让他跟着谢晋元他们去沪市,可那家伙根本不听命令。
当然,第二天四行仓库那惊天一爆,的确是大涨了国人志气。
时至今日,也没人弄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
可还没等称赞他两句,这货就特么又把租界里的万国商团给灭了。
对租界的放纵,那实在是无奈之举。毕竟这时又是抗日时期,欧美那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的援助更加重要。
可没想到……
那家伙就敢杀到租界工部局,把埋伏的一千多日本士兵当街屠杀,给日本占领军发出一个严厉的警告,这该表扬。
可随手就在租界工部局里大杀四方,甚至成了租界工部局的终身制煮席。
这是明目张胆、赤果果的强抢豪夺。
可转手就又给了中央银行几十万存款,甚至还信誓旦旦只要他在租界当一天煮席,那租界里每年百分之二十的抗日税就会存进银行。
但密码是给了宋子文,那么这预示着什么……而他提出的要求只是,严防租界里那些商人们逃跑。
“娘西匹,则个特么会做人的家伙。就是……胆子也有点太大。”
严防他委员长阁下当然没有那个本事,便青帮那些人有这个本事。
此刻把那个家伙出现在四行仓库之后的事情连接起来想,那家伙是个行事缜密的人。
但当时有人说那家伙不懂政-治,没有政治头脑,尤其是八十七师上下对他不服从命令颇有微词。
但有什么办法,那家伙是德国人,还是德国将军们认可的“明日之星”。甚至现在他就开始担心,将来小胡子会不会找他要人。
可现在的问题是,那家伙只能表彰,那可是关系到每年租界百分之二十的收入啊。
而且可以肯定,换个人去那些洋人根本不会理,别说百分之二十的抗日税,额外一毛都别想要出来。
但张四行这个德国人出面,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手段。只要他还是工部局的董事会煮席,那么那儿的事情他就能够决定。
原因很简单,那家伙杀人太过于麻利,而且是成千、成千的杀。
最妙的是那小混蛋是德国人,就算租界里那些国家政府不满意,去找小胡子不满啊,和他委员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作为官僚、封建、买办资本家的领头人,委员长如何不明白商人们怕什么爱什么。
怕喜欢杀的人,爱能产生利益的。
真要张四行按传闻中所说的,将来要在租界开设新的产业、工厂,怕租界里那些商人不但不怕他,甚至还会真的爱戴他。
之所以想的如此透彻,其实那不是过委员长大人玩剩下的。
区别在于,委员长是对国内的商人玩,而那家伙……对了他可是在欧洲纵横过的银行劫匪。这次不过是把租界里的商人打劫了一番,但钱却……
小混蛋,真是个做人的小混蛋。
想了想抓起电话,
“给我接法尔肯豪森将军。”
“将军,我想知道伞兵军校筹备的进度,学校选址在那里……既然要办就要快些,还没有联络上的话,干脆派人去找他……让他到句容机场。”
打完这个电话,他打开门到凉台上。
这时天色已经晚,默默看着晚霞的同时,心中在想着张四行是个什么样的人。
爱国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从德国回来参战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么他的政治倾向呢,没听说他和那边的人有什么联络,不过四行仓库里有一队戴着18GA的士兵。
脚踏两条船……不像,如果是的话,那租界那两成收入就不会交到中央银行。要知道租界的地租和那两成收入比起来,就是笑话。
难道他会有什么特殊的政治抱负……
不可能,作为如果有政治抱负,又何必在沪市那儿得罪欧美的商人,还讹了一大笔钱。
假如,他是个相对纯粹的军人,回国只是为了抗日的话……
然而按这时国内的看法,谁是可以信任的人呢……没有,从孙先生开始举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大旗,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就不多。
更多的人是身陷盘根错节的利益当中,往往作出的抉择,都由不得自己。
不久的他的命令,就传达到前线,然后开始有人寻找起张四行与他的手下。
而此刻已经回到老田他们所在的村落的张四行,正手捧着一部从万国商团弄来的电台与配套电池非要送给老田。
“哎,张先生,这怎么好意思,这……这太贵重了,您已经给了那么多武器弹药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