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着的同时,关世杰端起自己的盒子炮,向那队坐着马车还带着几队溃兵的马车奔去。他身边的士兵一看,跟着他一起跑过去。
那个陕西的营长注意了下,无论张四行还是他手下,都是盒子炮加木盒,当冲锋-枪使的,手下意识在自己背着的手枪上摸了下。
看着那穿着整齐的机要军官,从嘴上拿下香烟,
“一起去看看,搞不好要出事。”
“出事,出屁的事,他们是顾问团的人,洋人懂不,德国人。那些溃兵真要敢动德国人,鬼子哪会打到这儿。”
机要军官一副熟悉机密的模样,不过还是朝着可能发生冲突的地方,可能打算看看张四行他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给老子把马车停下……”
“你特么算哪棵葱,敢拦老子的车。”
“你个瘪犊子给老子滚下来,欺负百姓算什么本事。”
关世杰与手下把那几辆马车拦下,后面的东北军士兵一看有人拦他们的道,一个个咋咋呼呼的涌上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
“唰”
附近两辆重重伪装下的装甲车冲出来,不但装甲车的灯亮着,机枪护盾处的灯也亮着,正正的指着那群东北军的溃兵。
这下溃兵们一个个呆住,包括马车上被两辆装甲护盾上的明亮灯光照的眼也睁不开。
“打败了仗没关系,回去裹伤、训练后重新来过。只会给老百姓置气的兵,老子第一个看不上,关世杰把马车上那没出息的货给老子抓起来。”
“谁敢……”
马车上裹着白纱布的军官还想犟两句,然后两侧装甲车上,机枪“呯呯”各打了一单发。
机枪的火流子,从那军官的不远处掠过。极近的距离,响亮的枪声震慑了公路上的所有人。马车上的军官,也被吓的目瞪口呆。
“谁,我看看谁活腻了……”
生硬的德语响起来,端着只HP90的汉森.劳尔从带人后面跑过来。
装甲车的灯光中,传来张四行的声音,
“关世杰,后面的兵可能都是你们东北人,全都带到后面告诉他们你为何不剃胡子。”
“是”
大声应着,关世杰举手行礼,
“弟兄们,你们特么都是东北的汉子,忘了你爹、你妈、你妹,就忍心他们受鬼子的糟践,看到老子的胡子没有,一天没打回去老子就不剃。我们隶属于德国顾问团,别跟着你们那没出息的长官干了,我们长官不克扣军饷……”
随着他的喊声,那个陕西营长这时才把自己的盒子炮慢慢放回木盒。
“陕西兵是吧,愿意留下来打鬼子吧,我是长安县的。”
猛然听到熟悉的乡音,陕西营长聚拢目光朝着装甲车灯光中望去。可在装甲车强烈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
“着灯,装甲车继续在道路两侧隐蔽,再有不长眼的再出来。”
随着一声命令,两辆装甲车熄了灯光,引擎“哼哼”着朝道路两侧退去,直到它们藏身的仿佛两个蒙古包一样的隐蔽部里,放下前面树叶做的帘子。
两个隐蔽部的造型,就像是两块大石头,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但那陕西腔听着心里就感觉可靠,另外倘若他是四行仓库的指挥军官,那听他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尤其人家是顾问团的军官,更该听他的命令。
随着装甲车退下,陕西营长抬手敬礼,
“长官好。”
“战场上,不必敬礼。另外叫你的弟兄们一起,咱们过了河再说。”
这时那个机要上尉军官上前敬礼,
“长官我是一军的,我们机要处处长逃了,我们……这是刚收到的电报。”
陕西营长招呼他手下,
“手枪营,跟我走。”
张四行接过电报,随意扫了一眼,
“找到部队前我们一起吧,我们汽车不少,算是机械化。另外让你的人收拾东西快过河,估摸着天一亮,要不了多久鬼子就要来了。对了,你贵姓。”
“免贵,姓秦,秦德容,军衔上尉。”
张四行满意的点点头,
“秦上尉,动作要快,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等那个陕西营长与张四行一起过了浮桥,作为陕西人两个人都已经十分熟悉。
“华山底下的,那离我家也没有多远。都是自己人,薛营长怎么样带着手下一起。”
“听你的长官,兄弟知道你在四行仓库打的好,能带着家乡子北一起最好。我们手枪营都是咱陕西,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愣种。”
在他们过河时,一队队杂兵营的士兵照例担着担子过河,担子里又是钢盔雷。
姓薛的营长可不知道钢盔雷的厉害,只是闻着河上的风也吹不散的臭味,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看薛营长的校长,应该不知道钢盔雷的厉害,张四行稍稍解释了一下。
“钢盔雷,对付鬼子用的。”
当过了河,夜幕下刚刚收集零散士兵,正在接受整编并接受临时的教育。
夜风中传来胡杨的声音,
“弟兄们,咱们既然整编成一个连,那我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