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陆飞章手下攻击的骑兵中队,逃跑的不过五六个人马。
至于其他被打死、打伤的人全都倒在地下,这时被陆飞章那伙人飞快的补枪。
现在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这是军令不执行是要枪毙的。毕竟现在他们自己的给养都快没了,别说给什么俘虏吃饭了。
在张四行的手下,别指望给俘虏吃的比自己的战士好,那不可能。
因为那不符合未来的心理学,而未来的心理学结论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才是令俘虏臣服的手段。
说白了,毛子式的高压与鹰酱式的屠杀,反而能获得更多的忠犬。
当然这不能代替“优待俘虏”中,对于敌方军队士气瓦解那一方面的作用。
别看只有五六骑逃跑,但对于攻击手来说,他们只有一到两次的攻击速度。
毕竟平均时速二十四公里的战马,很容易逃脱狙击手的攻击。
作为“封口”带前出侦察的,张常林带的狙击小组,可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跑回去。
“别观察了,目标数量多一起射击。”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边的观察员和他一起开枪。
原本就是神枪手,现在有了这么好的狙-击-枪当然一个鬼子都不会放过。
一个骑兵中队六十几个人中,剩下五六个人,无遮无拦的奔跑在公路上。
伏在马上的骑兵,眼睛看着那些躺在地下的中国溃兵以及百姓的尸体。他把脸埋入随风飞舞的马鬃里,期待肯定饱含中国军人复仇怒火的子弹不要击中自己。
然而可惜的是,“呯”的一声清脆的钢盔的洞穿声中,他眼前的一切都化作无边的黑暗。
半小时后,没有等到侦察队回复的101师团的快速部队向前推进。
即便这时没有前方侦察小队的回报,作为追击以及侦察任务的快速纵队,可没有那么时间等着前方的情报。
况且根据空中侦察,中国军队此刻正在迅速撤退。在他们身后的只有一些零散溃兵以及逃难的难民。
对于快速纵队而言,那些人根本不算什么。
最先出现的是偏三轮摩托车侦察队,此刻仅余三个分队的摩托车中队迅速前进。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一直来到浮桥边上。
然后摩托车一字拔开,机枪与掷弹筒都瞄准河对面那些黄土朝天的阵地。
那些阵地上隐见人头晃动,但摩托侦察并不当一回事。毕竟他们身后是快速纵队,再后面是陆军101师团。
这样的力量可不是浮桥对岸,那样的野战工事可以对付的。
“长官,发现日本步骑混合大队,约为一千五百人,后面还有拖着火炮的以及辎重队,他们没有发现前面侦察骑兵遭受袭击……”
一道电波把张常林的声音送到张四行那儿,此刻伏在地下的他同样观察着敌军的数量,心中思量着该哪一队先动手。
想了想,他掏出一面女人们常用的小怀镜。立起两根手指充当瞄准具,向河对岸发出命令。
负责河对岸的是汉森.劳尔,他呆在阵地侧面的一个覆盖着伪装网的坑里,专门负责和张四行联系。
有什么办法,没有战地电话,缴获的步话机又送到张常林那儿一台,这前面后面的配合只有靠这样的办法。
张四行用闪光表示有命令,然后他用望远镜读军事手语,传达张四行的命令。
伸手想用手指梳过自己头顶的头发,他可只是个士官,但现在河这边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手指碰到头盔,汉森.劳尔只好放下手。
虽然他接到了张四行命令要他开火,但具体如何打还得他自己想。
手中望远镜看向浮桥的桥头,那儿鬼子的摩托排成一排。
两边河岸几乎一边高,而且那些摩托看在他眼中有点眼热。
毕竟这边可没有多少载具,现在经过一晚上的收拢,光溃兵就得有三千。完成临时编组的一个连就放在那些黄土战壕里。
一把拽过身边充当传令兵的十五六岁的少年,
“告诉前面的李继贤,要神枪手打,打人别打摩托,明白吗。给老子重复一遍。”
“神枪手打,别打摩托。”
眼前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撇着稍嫌难懂的贵州话,但却是个聪明的孩子。
“去吧,低下头,小心些……”
看着灵巧的如同兔子样的动作,汉森.劳尔在他的身后用生硬的汉语叮嘱。
“呯呯呯”
河对岸那些黄土朝天的阵地上传来有些凌乱的枪声,骑摩托的侦察兵有人中弹,叫的声嘶力竭,摩托上的机枪与掷弹筒一起开火。
摩托侦察队的日本军官用望远镜观察了下,接着用摩托上的步话机向后面报告,
“大佐阁下,浮桥对面只有小股依托野战工事步兵守卫,没有看到重武器的踪迹。我们只受到零星步枪火力攻击,我们正在还击。”
消息传到率领快速纵队的大岛久忠大佐的耳边,骑在高头大马的嘴角掠过一丝狞笑。在追击的路上,他遇到过这样的零星的阻击部队。
既有预先布置的,也有走投无路的溃兵自发组织的,不过对快速追击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