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哨兵中刀,张四行从地下爬起来,弯着腰迅速向堑壕靠近。他的脚步发出低微的“铿锵”声,只窜了两步人就进到堑壕中。
这……太大胆了吧,万一堑壕里有士兵的话……
心中怀疑的同时,汉森拔出自己一米的BT虎。虽然玩刀他是门外汉,但直觉中此刻还是用刀比用枪好。
就在跳下堑壕一瞬间,汉森的心提了起来。因为堑壕中传来几下格斗中,拳拳到肉的声音。才一落入堑壕,没等汉森站稳,就看到张四行掏出个手雷,然后用抛石索在空中荡了三圈远远的扔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仿佛早有了准备一般。在远远扔出那枚手雷的同时,一把掀开机枪碉堡用来充当门帘的厚帆布,反手扔进一枚手雷。
进攻型催泪蛋一头是子弹壳做的撞击引信,另一头是与普通手榴弹一样的拉发引信。
就在他吩咐的同时,身边的二十几个人散开,纷纷用抛石索放出手雷。
“扔雷,南边……汉森给我填子弹……”
就在这时,刚刚扔出去的手雷爆炸,腾起的灰黄色烟雾在雨天几乎没有飘散。而张四行撇着日本九州某地口音大喊,
“南边、南边……所有人朝南边射击……”
这时身后机枪碉堡中传出进攻性催泪蛋的沉闷的爆炸声,张四行接着用标准的九州口音叫起来。感谢后世的网络,感谢自己二十几年的准备。
日语作为敌人的语言,张四行不但精通东京口音还精通其他几个地区的口音,包括第六师团的兵源地九州。
“手雷,小心南边扔来的手雷……”
这句话打消了附近日本军人的怀疑,他们不再顾及其他,黑夜中敢发出命令的人肯定是军官,不然谁敢这么大胆。
人心惶惶的时候,没谁怀疑张四行的喊叫,这时他小声用汉语吩咐其他人,
“进去,把里面人全杀了,拿出步枪朝南打……”
随着他吩咐,有人端起胸前的PH90短突击步枪,然后就是连续的,被消声器降低了枪声的子弹快速喷射声。
与其他人相比,侦察狙击队装备了从手枪到短突击步枪,一直到狙击步枪的装备。反正穿着鸵鸟靴的时候,负重能力比普通人高些。
而这时张四行已经端着挺歪把子,朝着整个阵地的南边开火了。
随着他一开火,不明就里的堑壕里的士兵与伏兵,一起钻出来朝南边开火。而张四行他们除了用最曳光蛋给其他日本人指示方向,还不停向阵地南边开火。
随着张四行他们开火,其他的日本兵也一起朝着南边射击。
没人知道南边有什么,但军队里大家都知道一条规矩。朝着自己人射击的方向射击,基本上来说做的就不算错。
随着重炮部队埋伏的伏兵一起朝着南边射击,终于有掷弹筒兵想起来打出照明弹。
雨夜中,一个小太阳似的东西突然出现,然后日本人的重炮阵地就一片光明,但那儿已经打成了一锅粥。
“我们准备吧,不过别急着发动,等埋伏的日本人先动。”
黑夜中坦克仿佛沉默的礁石,上面盖满附近搂来的草叶、树枝,黑夜中不到近处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蹲在装甲车上的陆飞章没动弹,相对于淋湿的其他人,他和手下人的身上多数是干的。他站起身,看着战场上的明亮的日军重炮阵地,心中有些不解。
“当时长官不是说只用开灯来指示信号,这怎么冲鬼子重炮阵地里打起来了。”
没等他想明白,突然有人跑来道,
“陆营、上尉,敌方伏兵动了。”
借着重炮阵地的光芒,影影绰绰能看到一群群,仿佛从地突然长出来的庄稼般的人影晃去。而且他们的动作……晃晃悠悠,走起来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吊死鬼。
“嗯,发动,机枪手都给老子省着点子弹,我们带的可不多。”
随着他的命令,侦察营展开攻击队形。
这些坦克是当时支援受袭大队,依仗着速度快速行动,结果脱离步兵。被陆飞章的从道路两侧出现,直接自观察孔的地方填进去枚进攻型催泪蛋。
基本上一辆坦克只用几枚就能搞得定,前几秒日本人还用机枪乱扫,可连十秒都没到坦克、装甲车里就只剩下咳嗽声。
对于就算咳死都不愿意投降的,陆飞章只是命令又给塞了两枚催泪蛋就算完活。
十四辆一字排开的坦克、装甲车好长一溜,周围又跟着一个个排成尖角队形的步兵。
所有的坦克大灯、探照灯一起照射前面的日本步兵。
穿着黄色雨衣的日本步兵拉开宽广的散兵线奔向重炮阵地,他们的任务是从外部包围偷袭重炮部队的敌军。
步兵个忠实的执行了这个命令,一个大队的人散得相当开。不但如此和附近日军大队的步兵之间,可以说紧密无间。
他们拼命向重炮阵地跑去,所有人知道跑的越快,偷袭的敌军逃跑的几率就越小。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在向天照大神祈祷,
“一定要是那个四行魔王,一定要是那个混蛋……”
几乎所有的日本士兵,对于张四行下意识的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