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士兵拉长队伍,基本上四到五米一或两个,他们端着步枪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一双双眼睛在照明蛋的光芒中,尽力敌军的方向望着。
曾经他们在战场上没有这种惊恐的感觉,直到军部根据第六师团受袭的事件确定,那个四行魔王到了牛首山战场。
然后一一四师团也挨过一次夜袭,虽然师团司令部的人查探过后表明那是支那军队袭击,应该并不是四行魔王的手下。
但从那天之后,每天夜里所有人的心都是紧张的。
巡逻中的日本士兵,带着劳累一天的疲惫,把烟拢在袖口里抽。这既能躲过敌方的侦察,也能躲过军官的注意。
年轻的目光警惕的掠过四周,被照明蛋光芒掠过的原野。
原野中的一个树影,一声夜枭的啼叫都会令新兵一哆嗦。他们是直接来自日本的新兵,淞沪之战各部受损不小,因此补充上来一大批什么都不懂的新兵。
当然与对面的支那军队相比,日本军队补充了士兵,文盲的比例较少受到的训练也较为充分。尽管如此,到了战场上新兵们还是不免一惊一乍。
“今天夜里四行恶魔不会带人来夜袭吧。真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能把那些呛死人的东西扔进咱们阵地。”
另一个抽了口陷在袖筒里的香烟,把淡色的烟雾喷在冰冷的空气中,用不在意的口吻回答,
“别太害怕,后面机枪手、掷弹筒手都盯着我们呢。另外听说化学武器专家已经研究清楚,这些所谓的‘化学手雷’不过是混了辣椒面的粘土而已,根本不能算真正的化学武器。用辣椒装填手雷……看来支那军队真是穷的可以。”
按化学武器专家的说法,比起日本军队自己的化学炮弹,辣椒手雷根本就是孩子们的玩具。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把防毒面具连接滤毒罐的管子拔下来,然后塞条卷起来的毛巾就好。
哼,孩子们的玩具,日本人的化学手雷只需要防毒面罩就能抵抗。可“孩子们的玩具”却逼的日本人不得不拔防毒面具的管子。
要知道那些接口多次插拔后就会容易漏气,说不定在面对化学武器时就会被毒死。
最令人痛恨的是,四行魔王手下用那种辣椒手雷时,根本就是无声的。
等发现那些灰黄色烟雾飘起来时,只怕已经吸进肺里。而那些“烟雾”只要吸进一点点,就会令人痛不欲生的直接失去战斗力。
甚至只要眼部的皮肤接触过,第二天眼睛就会肿起来。好像不长眼的日本兵一脚踏进蜂巢,然后被一大堆蜜蜂蛰过一样。
“可……可我听说,许多人现在开始逼迫自己时不时吃点辣椒,希望自己面对那种辣椒手雷时能够比别人多承受些时候。”
听到这话老兵的嘴角抽了抽,又赶紧大大吸了口烟,随后似乎是想把什么不快的事情,从胸膛中快速吹走:
吃辣椒,知道那种行为给士兵们造成了多少痛苦,想想在厕所里痛的发出猪叫的人吧。
只用想的,就感觉自己的菊花处又开始有了强烈的刺痛感。
老兵心中,几乎用充满了幽怨的,深闺怨妇般的哀叹:
谁能……谁能拯救老子的菊花啊……
恰在他走神,天上照明弹忽然熄灭的一瞬间,夜间掠过山野的夜风似乎充满了魔幻的味道,
“上,留活口……”
轻微的,短暂的,山风吹过的幻听般的言语响过。
一群高大非人的身影从脚下的原野中跃起,接着绳子勒脖、刀掌击颈、跃起膝顶、曲臂肘击。
在日本人眼中,那根本就不是人类应有的速度。尤其他们跃起,或者迈步靠近时,就仿佛会缩地之法的什么精怪般。
随着张四行在日本军部中的名声越大,关于他的传说也就越多。什么三头六臂的,还有看过《水浒》说他是戴宗传人,更有人说他特么身高三米,一只手就可以掀翻一辆坦克。
这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敌方不是什么妖精鬼怪,自己一方频繁受到袭击,岂不是显的自己一方太无能。
从武士道角度讲,如果对方不是强大到几乎无知,那自诩为武士的军人们,又该如何自处。
就在被张四行一个掌刀扫过,借着鸵鸟靴的劲头,一掌被打晕的日本士兵清醒时,他惊讶的发现,四行魔王原来不只一只,而是一群。
他们脸上惨白色的骷髅在黑夜中如此清楚,但那可怕的骷髅头上,似乎被什么爪子抓过,是一道道斜着划过面孔的乌黑痕迹。
“怎么,你尝过辣椒弹的的袭击,你们日本人不吃辣椒吗?”
耳边传来低声的日语询问,那清晰的东京口音甚至令他感觉,是不是自己中队里那个东京的中尉的询问。
可那个中尉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辣椒弹那是那种可怕武器的正式名称吗。他尽力的摇摇头,然后才发现自己此刻的情形不大妙。
他被绑在一块木板上一动不动,然后口鼻捂着毛巾。
难道对方不怕他喊叫吗,带着疑问他尽力挣扎了下,手脚都被绑在木板上他张开嘴想要呼喊。也许自己会被眼前这家伙打死,但也算尽了士兵的职责。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