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不能比啊,伞兵学校这帮人,善于战斗、更善于杀人。”
抬着看着曹子晋指挥下建设的,相信从天空绝无办法发现的坦克堡垒,高致嵩和廖龄奇是真服了。
说穿了没什么好神奇的,就是伪装网。但伪装网上布置的东西,却独显出几分匠心。伪装网上,是根据附近地皮上草的颜色,找来的黄绿色布条,然后绑在伪装网上。
别说几百上千米的天上,就算高致嵩和廖龄奇在近处看着,也感觉那处坦克堡垒与附近的草色浑然一体。
“二位,就是这模样,以后布置伪装网一定注意周围环境。另外别用现砍的树或者现挖的草叶,太阳一晒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十分清楚的暴露在敌人面前。”
这话不禁令高致嵩和廖龄奇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没见过,谁把打仗研究的如此透彻,战场上布置掩体如此用心。
看到两人的神情,曹子晋笑拍拍手上的灰,
“两位我过去是淞沪警备司令部宪兵队的,说真的跟了张校长之后,咱们过去从日本人那儿学来的东西,早特么过时了,全都是孩子们的玩意。”
说罢他朝着刚刚布置好的坦克掩体努了努嘴,
“这只是最基本的要求,你们要是看到我们部队里那些狙击侦察员,他们讲究九藏一打。训练的时候,那些家伙藏的本事想都想不到。”
听着曹子晋侃侃而谈,把高致嵩和廖龄奇唬的一愣一愣,均想德国伞兵难道已经强到那种非人的程度。
其实张四行不过欺负国内的军官,根本不了解世界军事强国的真实水平。拿来他曾经经历过的特种部队的水平,作为将来伞兵的训练科目而已。
步兵特种化,这是未来战争中步兵的根本发展趋势。
现在达不到,那是因为二战装备水平太差。但这不妨碍步兵,朝着精锐化发展的思路。
等曹子晋走了,高致嵩才叹了口气,
“唉,真想将来伞兵学校开张了,也去学个一年半载,看来咱们从日本人那儿学来那点东西,真的过时了。”
与他的关注点不同,廖龄奇点点头的同时接口道,
“旅座,你注意到他们的手套没,那玩意可毒的很。”
“手套?”
正在讨论对方战场上隐蔽技术的高致嵩不明白,廖龄奇怎么会谈到手套。
“旅座我过去在军校的时候,有位同学是家里懂功夫他从小练。他给我说过一种戴在手上的,那东西叫指虎,就是在拳锋上按着短铁桩。一拳打上去,不管是谁挨上去都得半死。”
说完,回头看着战场,又接着说,
“看看他们昨天夜里的战斗吧,不到五百人,干掉别人那么多部队还抢回来装甲车辆。说难听话,那些日本部队要是来向我们二六四旅进攻,我们都未必能扛得住。可他们只用了一夜的工夫,那么多人就杀了个精光。
战场上的军人们,会更崇敬能够战斗的军人,无论敌方还是己方。
比如德军许多人喜欢巴顿,美军许多人崇拜隆美尔,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期待啊,只要伞兵学校开张,哪怕只让老子当个班长,老子也要去进修下。”
就在高致嵩与廖龄奇两人聊着闲天之际,张四行带着手下的侦察连找到了军法处的驻地。
这里军法处的官兵并不多,不过派头倒是大的很。
军法处的官兵占据着一家地主好大的宅院,而且两道拉着铁丝网的拒马仿佛两道城墙般,不但有抬杆式的出入口,还布置了岗哨。
看到张四行他们一行穿着的,仿佛不似果军军服的连队靠近。哨兵紧张了一下,不过随即想起附近都是八十八师的部队,随即又放下心来。
执勤的班长挺神气的挎着枝MP18冲锋-枪,戴着个红袖箍挡在路中间,手掌一立大声喝止,
“停下、停下,也不睁眼睛看看,军法处也是你们特么乱闯的地方嘛。”
汉森一听就皱起眉来喝道,
“你特么给谁特么的,老子是德国军官顾问团的。”
果然在委员长治下的华夏,再忠贞爱国也比不得一声洋腔洋调的汉语。
“老子们特么是德国军官顾问团直属伞兵学校的人,要见你们的负责军官。赶紧的去通报下,贻误军机你担待不起。”
果然,德国军官顾问团的牌子还是满硬的,那个执勤的班长看了眼,喃喃骂了句,
“哼,德国军官顾问团了不起吗。你们从淞沪顾问到金陵,没看到咱们哪一仗打赢了。”
这话汉森就更不爱听了,嘴一张回怼。
“哟,军官顾问团看不上眼,那你就张大狗耳朵听着。四行仓库长官领着老子们打的,万国商团长官领着老子们杀的,日本一零一师团,被老子们击溃了大半。牛首山收拾过第六师团,昨个晚上还把一一四师团骑兵和装甲部队给收拾了,这些仗老子们全胜了,怎么样。”
起初,那哨兵班长还一付只当听笑话的神情,可随着汉森报出来的一场场胜仗,他那军法处直属部队的骄横劲收起来。
直到听说昨天夜里,干掉眼前日本一一四师团的骑兵与装甲部队时,他才恍然大悟般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