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其实长官的这话也能这样理解,那就是友军遇到难处,就是咱们立功的时候。”
一向口无遮拦的薛营长很满意,看到友军的难处在不影响自己任务的前提下,进行一定的支援行动,既符合“主观能动性”,又符合紧密团结的原则,还给自己部队捞战功。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的事。
“咱们还是得通讯请示下。”
别看李继贤平时好和老爹抬杠,实质上在许多时候他还是很听话的。
“记到,你的长官是张长官,不管你要做哪样,都不能犯了长官的忌。”
“当然,不过我们还是先把作战计划搞出来才行……”
凌晨四点,牛首山隐藏在坑道中三个营开始行动,他们这一路两千四百余人。
“记好了,咱们的主要任务一是要破坏敌军的重炮、辎重,另外……放手杀人……”
三个营长即将出动时,一个个兴奋的两眼发亮。尤其是李继贤和薛营长,对于陆飞舟叮嘱的“放手杀人”尤为满意。
毕竟大家都身上都是全套的作战装备,日本的刺刀穿不透作战背心,而且拿刀砍被迷了眼睛的人,除了胜之不武之外,没谁会有心理负担。
这时从首山上向外望去,一些灯光正缓缓的升上天空。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大号的孔明灯,底下拖带着的汽灯被摘掉黑色布罩就向外放射出明亮的光芒。
满意的看着一连串灯光下,山林里隐隐被照亮的山路,陆飞舟和薛营长满意的互相看看。
“出发,禁止吸烟、说话,灯光信号联络。”
随着陆、薛二人发出命令,山路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侦察营的士兵背着一个手枪营的士兵,按说这绝不可能会产生迅速的行动。
然而鸵鸟靴的特点却因此得到完全施展,两个人的重量,把强力拉簧拉到最长。当迈步时回弹的力量又得到最大的释放。
因此尽管侦察营的士兵驼了全身装备的人,但他们的速度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比一个人时更快些。
“这真是战场上的奇景,不是在伞兵学校恐怕这奇景永远都看不到。”
最后看了眼,李继贤抬手举起自己的信号枪,然后把三枚红色信号弹依次射向空中。
“吱……啪……”
这是伞兵学校儿有的信号弹,参考的不过是烟花。信号弹射向空中时,会发出尖利的哨音,然后又在空中发出爆鸣。
这样接收信号的人,绝对不会错过。
随着信号弹上天,原本安静的牛首山突然如同活了一般。通过坑道各处暗门潜出埋伏到日军阵地附近的步枪营士兵突然发难。
虽然目标不同,但作战方式相似。
抛石索扔出成片的进攻型催泪蛋迷了守军的眼,然后神枪手同时发难干掉哨楼上的敌人,最后全军举着安装着BT虎匕首的步枪,悄悄冲上去砍人。
几乎没有人开枪,敌方都迷了眼的时候无声的冷兵器才更好用。
他们几乎不担心日本人的反抗,失去视力的人,自然会被满山被砍的人发出的尖叫吓破胆。没了视力又没了士气的军人,有的时候还不如平民。
对于不按自己军部要求,任何时候都戴防毒面具防止敌军偷袭的人,没什么好讲。不懂得“失能武器”的厉害,只能送他们一句“早死早投胎”好了。
倒是陆飞章与薛西山的袭击,不久之后就遇到了难事。
凌晨五点,日军支援一一四师团、十三师团的重炮群的阵地上,战斗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一射击,猩红的火焰就会照亮,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夜空。
此刻前线的十三师团,正倾心全力攻击着安德门与凤台门的防线。从一一四师团残部派出的骑兵通讯员的报告,他们遇到了来自坦克与装甲车的阻击。
已经被击溃的一一四师团这时正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在他们身后不知道有多少支那军人。尤其他们遇到了支那空军的夜袭,而且他们的机场肯定就在附近,空袭五分钟一波,几乎永不停歇。
听到这消息的任何日本军人都会第一时间质疑情报的准确性:
支那空军怎么可能,谁人能在夜间飞越整个战场,对地面发动密集攻击。且不论支那空军还剩多少战机,就算毛子援助他们飞机,难道不需要训练吗?
况且那空袭用的弹药实在太过诡异,据逃出来的骑兵通讯员送出来的情报表明,天空投下的炸弹更像是“四行魔王”使用的那一种,一次爆炸就会覆盖几百上千平方米。
三个小时之后,所有一一四师团的人都在拼命逃跑。没人想着组织防线进行抵抗,尤其编制混乱后,士兵找不到军官,军官也找不到士兵。
还不敢停下脚步,只要敢停下聚在一起,不是空中投下大量炸弹,就是地面上被那种丧心病狂独头蛋扔来成片的手雷。
可恶,可恶的土造手雷……
要不是金陵攻略作战其他几个方向都取得了极大进展,要不是其他方向的守军的作战意志,远不如眼前的“四行魔王”的手下,只怕仅凭那种土造手雷,伤亡就会多十倍也不止。
该死的“四行魔王”,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