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山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率领两个营的士兵迅速向靖安军的营地靠近。
以上官来视察为理由集合起来的靖安军士兵此刻列成方阵,规规矩矩的一动不敢动。而且因为是迎接上官视察,被军官命令不得携带武器。
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日本军官,连个班长都没留下。尤其听说,眼前来的是“四行魔王”的手下,就更加规矩。
随着更多穿着怪异的士兵到达,靖安军士兵被完全看押起来。
“要士兵互相揭发,亲日的集中在一起。”
当内应的副团长大概只有不到三十岁,听到陆飞章要士兵们互相揭发亲日分子的时候,他的脸颊不由抽搐了下。
“长官,他们不全是汉奸,他们只是……”
陆飞舟知道这是个难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薛营长已经接口道,
“放心吧,把他们交给我们,我们把他们全砍了,我们手枪营的人原本就是玩刀的。”
如果是刚才进行隐秘行动的时候,陆飞舟当然会全不介意的把亲日的全杀了。
但眼下么……
“这样,把他们编入惩戒营,一会如果我们向鬼子进攻的时候,大可以让他们打头阵。”
对此薛营长只是摇了摇头,表达自己对于这种“妇人之仁”的不同意。
不过只要不影响作战,这种不是原则问题的问题他倒也不在乎。
听到陆飞舟的话,那个脸色苍白的靖安军副团长的神情一松。
作为军人惩戒营意味着什么,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比眼下就被陕西口音浓重的人,拉出去全砍了要好得多。
“长官,在下林安玉,多谢……”
靖安军的副团长才开口,一旁的薛西山已经摇摇头,
“切,女人名字,娘里娘气的。”
有些尴尬的林团长正待开口,陆飞舟道,
“别感谢我,要是在战斗中拖后腿,我不介意把他们全突突了。现在林团长,在你的人里挑几个日语好的。不是会,而是要精通,最好别有口音。”
听到陆飞舟的话,薛西山在林安玉离开后,认真的提醒他,
“要是带着他们偷袭日军重炮的指挥部,那你可得多个心眼。”
是啊,今天的最终目标是给安德门、凤台门一线友军减轻压力。那么日本人的重炮火力就是需要利用的一件事。
打靖安军那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而已。
“放心吧,我会带我们的人,然后……”
片刻后林安玉不但自己来了,甚至还带来几个营长以及几个自惩戒营中挑出的士兵,
“长官,军官都去日本陆士学习过,日语流利基本没有口音,其他人……”
对于惩戒营的人,陆飞舟向自己手下勾了勾指头。
立即有人当着他们的面砸碎土瓷手雷,取出里面的拉火管。然后剪下一根导爆锁,把拉发的雷管给安在里面。然后直接给惩戒营的人安在脖子上,陆飞章脸上带着堪称舟和熏的微笑,
“知道这叫什么吗?”
随着他说话,手下士兵已经把那东西给他们套在脖子上。
在初起的晨曦下,惩戒里的士兵脸色惨白,甚至有人在清晨的冷风中,牙齿在一起磕得“咯咯”直响。
不过惩戒营的人中,也还是有人不缺胆量,其中一个胆大的回答,
“知道,叫血滴子,四行魔王在租界工部局里用过。”
“你倒是清楚,可你知道四行魔王让我们用血滴子的标准吗。就是给你们这种数典忘宗,你祖上要是知道了,早把你个狗曰的射墙上了。”
听着薛西山的怒骂,那个兵居然不屑的斜了他一眼,说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自豪,
对此薛西山没话说了,作为一个抗日的军人,这样的话听来真令他的脸发烧。好在他身上的作战装备中带着脸甲,没人能看出他的神色。
对此薛西山没话说了,作为一个抗日的军人,这样的话听来真令他的脸发烧。好在他身上的作战装备中带着脸甲,没人能看出他的神色。
看着薛西山的反应,那兵又继续说,
“你们埋怨日本人屠杀伤兵,但那是你们自己丢下的。你们埋怨日本人残害百姓,可东三省被占了那么久,委员长可敢多说一句,那时候你们连抵制日货都不敢说吧。”
“贼你妈,老子弄死你!”
“说话说理,说起打仗不是我小瞧小日本,比起四行魔王的人你们差远了。”
“说话说理,说起打仗不是我小瞧小日本,比起四行魔王的人你们差远了。”
陆飞舟一句话怼的那个兵哑口无言,事实是不但他们靖安军就算是日本士兵,提起战场上那个人狼一般的“四行魔王”,语气中也会充满敬畏。
不过眼前这个头铁的惩戒营的人,却还是回怼了一句,
这些事情KRC电台并没有替张四行隐瞒什么,最少新闻的客观、公正这件事,KRC电台还是做的挺到位的。
这些事情KRC电台并没有替张四行隐瞒什么,最少新闻的客观、公正这件事,KRC电台还是做的挺到位的。
“那又如何,见到我们伞兵学校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