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县附近的江心州上,十几架日机朝着那条靠近在江心州上,不住发炮的炮舰俯冲。
然而可惜的是,对岸龙尾山上,三十七毫米高射炮发出响亮的“哐哐哐”射击声,战机在炮弹的爆炸下颠簸着飞行。
江心州和江对岸,一个个以班为单位的步兵,正用子弹不停的追逐着他们。
更要命的是,为了进行准确的轰炸,就不得不闯入那些可恶的“空中地雷阵”中。一股股发出恶臭的弹片扑向战机,打的战机上金属部队“叮当”直响。
帆布的机翼被那些片状的弹片划破,由于风的阻力转眼就变成一个大大的裂口。失衡的机翼令战机想要翻滚起来,飞行员只能无奈用操纵杆与方向舵尽力稳定战机。
然而随着机翼上的裂口越来越大,战机不可避免的偏离了目标。
随即一连连带着曳光蛋的机枪子弹命中战机,发动机立即发出“咔啦”的声音,螺旋在一阵金属破碎的声音中打着旋远远飞走。
紧接着战机歪着身子,就斜斜的打着旋栽入江中,溅起大大的水花。
“嗷……”
机枪手挥舞着手臂发出欢呼,不但如此江心州上步兵们的射击也取得了战果。跟随在那架轰炸机背后的另外一架战机,也拖着长长的黑烟落在江心州上,响起剧烈的爆炸声。
一时间,十几架战机居然无法突破那绵密的,由防空炮、空中地雷阵、地面形成小群连射步兵组成的火力网。
炮舰上的八十毫米炮加快了射击频率,沉重的炮弹在溃散的日军士兵的人群中爆炸,形成大片死伤。
而这时战场上的情况对于日军来说,变得越来越艰难。尤其当被冲破了阵形、打乱了编制,已经再没有办法组织抵抗时,日军的军官们开始集体逃跑了。
他们伏在马上,跑起来像一阵风。身后大群的溃兵跟随在身后,像一群无望的孤魂野鬼般发出高亢而尖利的惨叫。
这还是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精锐士兵吗?
看着一群群的日本士兵在来回驰骋的骑兵,与那些“狼人部队”的长刀下被砍的发出渗人的惨叫,许多日本士兵被吓的定定站在那儿无所适从的仿佛一个个木桩。
更多的日本命不要命的朝着江宁河扑去,河水中他们挥舞着手臂,拼命想远离战场。
可寒冷很快就侵入他们的身体,身上被水打湿的衣物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挥舞的胳膊也很快就失去了力量。
然而冰冷无情的河水,就拽着他们向河面下沉下去。
最后几个泡泡冒起,苍白的手指在冰冷的空气中无望的抓挠着。
手中拎着长刀的张四行朝着一个日本军官奔去,正骑马奔逃的日本军官拿着南部式手枪,不时回身射击。
“当”
沉重的响声从钢盔上传来,震得张四行一阵发晕。他脚步踉跄了下,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下。
抬头看了眼正逃跑的鬼子军官,嘴里粗话迸射,
“老子特么法克你全家……”
怒吼中掂起长刀,猛向前迈几步,长刀已经如同标枪般被投射出去。
一米长的刀刃轻易穿透了鬼子军官的身体,巨大的冲力带着他矮小的身体,一起从马背上掉落。
没有了人驱赶的战马又跑出几步,速度慢了下来。张四行迈开大步,只几纵就赶上,双腿一顿人如同一只巨鸟般落在东洋马高大的马背上。
缰绳一拉圈回战马,顺手从死去的日本军官的背上拽出自己的长刀,举刀长呼
“杀啊,尽快结束战斗……”
是的,别看张四行手下的部队眼下取得了优势,然而他们必须得要快速结束战斗,然后剩余的士兵尽快过江。
毕竟江对岸此刻伏击日本国岐支队辎重队的战斗已然打响,从枪声来看,两个步枪营攻击一支被进攻型催泪蛋迷了眼的辎重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如果被称为国岐支队的整个旅团回身作战,那么还是件大为不利的事情。毕竟附近的树林中可是隐藏了近十万百姓。
原本只有八万来人,可惜江宁城的百姓在他们到来后,也跟着一起离开家园。
不过已经过江的老烟袋已经试图减少百姓的数量,只要愿意离开了的,老烟袋李有田都会给几天的粮食,让他们离开的路上不致于饿肚子。
并且也从带过江的各种各样的运输工具中,拔出些黄包车、自行车等等运输工具,让他们自行离开。
至于不愿意离开了,就直接军事化管理。四十岁以下的青壮直接编成民兵,其余的中老年男子和青壮妇女则编成辎重队,一人扛一根临时做出来的扁担。中老年妇女,干脆整了个战时后勤团负责带孩子和做饭。
什么都不愿意做还想跟着的人,则不再提供粮食与保护。
当然啥时候都不缺不评理只管闹的,对此老烟袋李有田和手下也没惯着,一句话“乱世用重典”,没收了财产直接赶走。并且说明白再闹事就拉出来枪毙。
战斗很快就到了尾声,两个联队的日军被击溃。除了骑着马的军官之外,两个联队日本步兵大多数被杀死,还有几百人被俘。
只不过张四行这时没空理他们,直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