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看到摆在宋宅门口的东西彻底傻了眼:“我们夫妻恩爱这么多年,你竟然为了沐家的人而休我?”
“第一我并不是为了沐家的人休你,第二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你记得吗?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死人,你三番五次地去为了别的男人找沐家的茬,我还不能休你吗?”
宋建柏愤怒地站在大厅寻找可以摔了解恨的东西:“你丝毫都没有顾及这个家庭,就为了那个死人,那么我也不用顾及你了……”
终于让他找到一个便宜的茶盏子,往地上一扔:“我也想念及这么多年来你对这个家照看得很妥帖,孩子们也照顾得很好,但是你现在是侵犯到了我的利益。”
“沐家有什么好?沐璟在世时,沐家尚且妥帖待人,现如今只是剩下一个杀人如麻的刘黎茂而已。”李筠瘫软坐在地上:“当年要不是林家的提携,你们宋家旁支早就在这几年之中被打压得抬不起头了。”
“那个狗男人又有什么好?采儿姑娘抛开自己的伤口想让你忘记那人,你为什么还要纠结是不是采儿姑娘的污蔑?”
宋建柏冷哼道:“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那今天这封休书你非签字不可了。”
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觉得是外人好,孩子也不必再交给她带了。以后会自己请读书先生,甚至去学校读书都可以。
“不……”李筠撕心力衰竭力竭地喊道:“我明明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宋家报恩,凭什么你却是发这么大的火?”
“宋家报恩?”宋建柏有些忍无可忍:“夫人,派人把夫人身边的伺候的人全部抓起来,我要一个个审问。”
不一会儿,客厅里哀嚎声此起彼伏。
十板子结束,宋建柏发话:“这几天夫人有接触过什么其他的人吗?”
“唐处长倒是来过一回,就是沐家的丫头从夫人房间离开后。”
“是谁给她留的门?”
“是夫人的乳母给她留的门,说是拦不住,还不如让她去疯一疯。”那个丫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乳母在哪里?”
“乳母今天早上收拾行李直接跑路了,说是夫人会惹下大祸。她现在已经连同夫人的娘家人应该逃出申城了吧……”
“什么……”李筠惊骇道:“他们就抛弃我了?”
“看看,你看看……就连你身边的父母都觉得你会惹祸。你还觉得自己没错?谁告诉你我欠林家的人情了?谁又告诉你那些年我受林家的提携了?”
宋建柏手上无东西可砸了,只能拿着他父亲没有收起来的烟杆子出气。
“我……”她的家里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李筠自己。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中了唐乐的圈套,就在前日,自己认识的人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可是唐乐的说法明明就跟那些人不一样,如果这个家伙说的是假话,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一个深宅夫人耗费时间呢?
她的思绪回转,又到了校门口张冬说的那一番话,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能不能给我时间好好想想,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给你惹事情了。”
“想来你是将张冬的那一番说辞听进去了?”
“张冬说你们两家的关系摆在明面上来说,对宋家和沐家都是一件麻烦事。”
“所以你觉得我现在还会让你再当宋家的夫人吗?”宋建柏瞪红了眼睛,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
“我自以为我很了解你,没想到这么蠢笨的性子突然爆发出来,让我简直丢尽了脸面。你好好想想吧,孩子你是想不着了,我给你留了一处宅子。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宋家的夫人了。”
宋建柏站了起来:“这是我对我孩子的母亲最后的脸面。”
“你是想让我老死在那边?”李筠现在后悔莫及:是啊,面前的这个是自己的夫君呀。自己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的话,都不相信宋建柏的话的呢。
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既然之前听到的那些都是假话,那采儿姑娘给的手帕就是真的了……
怎么办?她现在连自己的家都没有了。
“老不老死就看你接下来的做法了,毕竟宋家是个吃人的魔窟,随便一个都能搞死你。”宋建柏瞪了一眼,然后气冲冲离开家里往其他处去了。
与沐家联系上,那就是与日本人联系上了。
这要是在重庆那边,是直接以叛国罪论处的。
现在他最重要做的事情是公开登报与沐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然宋家在江城的地位也要岌岌可危。
他立刻发动宋氏企业的所有与报社记者打交道的人,公开声明两者之间并无任何的联系。
等到报刊文案拟出来后,才松了口气。
宋父这时也赶到了公司,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肚子气:“当初你怎么就瞎了眼取了这么个差点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