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洪生和蒋莉文办完婚事的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借晨练的机会来到了夕阳红网吧找到了吕大娘,送给了她两份厚礼,一份是歌舞中心配套的全部音箱设备的送货发票,另一份是县总工会礼堂免费的租赁合同,还是无限期的。吕大娘震惊了,喜极而泣了。她一连说了几个谢谢,而且是从内心深处说出来的。
吃过了早饭,吕大娘和金婶去了县总工会。总工会由两部分结构组成,北边是办公楼,南边是大礼堂,大礼堂里又分为工作区和生活区,工作区包括舞台和大厅,大厅足有一个半蓝球场那么大,很适合用来办歌舞厅。进入总工会大门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工作人员从办公楼那边摇了过来,问明了吕大娘和金婶的身份后,自我介绍起来,说自己是总工会的文体委员会主任,主要负责文体工作和礼堂管理,受蒋莉文的委托专门在此等候。就是没说自己姓啥名谁,搞得吕大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金婶直接问她怎么称呼,她这才说自己姓于,单名一个凤字。于凤,多么女性的名字,虽俗犹雅。金婶也向她先介绍了吕大娘,再介绍了自己。
“于主任,给您添麻烦来了。”吕大娘握着于凤的手很客气地说。
“不麻烦,再说我还得麻烦您呢!听说您是到这来办歌舞娱乐活动中心的,我还得报名参加呢!”于凤的嗓音甜嫩,一点也不像五十几岁女性的声音。
“太欢迎啦,我现在就接受你的报名。”吕大娘说。
“谢谢老师!今后多多栽培。”于凤突然转身,敬了个军礼,表情挺滑稽,也挺开朗,一看就知道是块文艺好材料。要是能加入到中心管理层那有多好,可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摊上这事。吕大娘决定不择手段把她挖到自己阵营里来,壮实自己的队伍。
“于主任挺年轻啊!”吕大娘想知道她有没有到退休年龄,如果退休了,时间就是她自己的了,否则她还是公家人,由不得自己选择去向。
“不年轻了,已经五十五了,再过两个月就光荣退休了。”听于凤的口气,她似乎对岁月的流逝很伤感。
“于主任有没有考虑退休后干点什么?”
“我能干什么,宅家养老呗!”
“你现在还没到养老的时候,你还能干很多事情呢!”
“那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说到关键处,身后有人在叫吕大娘的名字李文莉。吕大娘转过身,见蒋莉文步履匆匆小跑步而来。吕大娘本来是要邀请于凤退休后加入夕阳红的,因为蒋莉文的出现,两人谈话终止。不过,两个月后于凤退休随儿子北漂去了。
蒋莉文穿着牛仔服,全身上下曲线分明,婀娜性感,真是越老越精气神,不认识她的人还以为她是未出阁的老处女。
于凤走向蒋莉文:“莉文姐,说了这里有我,你在家陪新郎官,怎么,不信任我呀!”听口音,于凤和蒋莉文的关系很好。
“凤妹,你别冤枉了姐姐,你办事,我什么时候没放心过。”蒋莉文拍了下于凤的肩膀,“姐想陪你呢!”
吕大娘冲蒋莉文笑笑:“老钟把你凉在家里了吧,你得慢慢适应,他这人虽然退下来了,但退岗不退役,忙得很呐!”
金婶满口打抱不平:“男人就没一个忠心的,没嫁给他时花言巧语哄你,一旦得到了你,就开始不冷不热、不理不睬,把你当成他的居家奴隶。”
吕大娘瞟她一眼:“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显然她不满意金婶的说法。
蒋莉文无所谓地说:“别管他,男人女人凑一块本来就是合伙过日子,过得好就一起过,哪天过不下去了,那就散伙,反正已经散一次伙了,再散一次也是散伙。”
于凤竖起个大拇指一个劲地夸她。
大家边走边说,一会进了礼堂大厅。哇噻,好大的礼堂,这可是一流的唱歌跳舞健身的好场所,作为室内场所,估计县城找不到比这更优越的场所了。吕大娘高兴得磨拳擦掌、左顾右盼,她见蒋莉文就跟在自己身后,便突然转过身同蒋莉文来了一个大大冽冽地拥抱。蒋莉文知道吕大娘是高兴得昏了头,为让她尽情排泄内心的喜悦,蒋莉文极力配合她,任她拥抱、抚摸。
金婶已经走上了礼堂的主xi台。耶,主xi台的一隅摆放了音响设备。这时,从台右侧走出来一名男子,这男子就是音响设备经销商派来安装调试的师傅刘义。刘义一见到金婶就告诉她音响设备已准备就绪,可以使用了。
金婶便说:“那就用吧,先试放一曲。”
一会儿,音乐声响起,寂静的大礼堂已不再寂静,《谁说我们不年轻》的舞曲声在礼堂里回旋,又从门窗的缝隙间飘出,在城市的上空悠扬回响。
金婶向刘义伸出手,刘义轻视地向她眨一下眼:“你会?”
金婶说:“不会还敢开歌舞厅!”
“你是老板?”
“我们几个都是。”
刘义向舞台下的吕大娘她们望去,见都是些老妪,有点不相信地摇摇头。
“不相信是吗?”
“有点,现在唱歌跳舞的大多是年轻人,有一部分中年人,我还没见过老年人。”
“那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金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