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把何秀才和肖大娘围在了垓心,一边蹦跳一边嚷嚷。
“哟,你看我们还是来晚了,人家二猪把奖品都领走了。”
“二猪是二猪,他领奖品也不影响我领奖品。”
“只要手里有货,还怕没你的奖品。”
“要不咱们抖搂抖搂各自的实货,让姑听听,考虑考虑该给什么奖品?”
……
房内不时响起尖厉的附和声。
肖大娘急了,阻止说:“你们要什么奖品尽管说,我尽己所能满足你们。”
一尖嘴猴腮的年轻小伙说:“姑,你跟姑夫接个吻呗!”
房内轰然大笑。
肖大娘说:“猴子,这是你要的奖品?”
原来这小伙是长龙村有名的瘦货,一身只长骨头不长肉,看外表酷像猿猴,村民们干脆以猴子称呼他,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个称呼。
猴子迟疑了一会,说:“姑,应该是大家要的奖品。”
一腰粗如牛的女人说:“猴子,你别代表我,我才不看接吻呢!”
猴子说:“你说谎,你不看接吻,昨天咋还叫我接吻?”
一句话气得腰粗女人捶胸顿足,破口就骂:“呀呸呸呸,你个臭嘴、乌鸦嘴、王八嘴,我宁可把自己嘴腌了,也不跟你接吻。昨晚那一吻,至今那股臭腥味都还在呢!”呀!她立马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改口,“不是吻,而是闻,不是嘴吻,而是鼻闻。”
一中年妇女嘻嘻笑道:“吻好呢!嘴合嘴,哪还知道什么腥臭味。”
腰粗女人跺脚,说:“你别冤了咱,我才不跟他吻呢!”
中年妇女又说:“怕啥,人家还是童子身呢,你孩子都打酱油了,人家不嫌弃你就烧高香了。”
腰粗女人气呼呼的:“呃,你有没有搞错,是让俩新人接吻,怎么就把猴子和我扯上了呢!”
旁边又一稍老貌点的女人附和她:“今天就说新娘新郎的事,别扯他人。”
这说的他人显然是指猴子和腰粗女人,大家一致赞成。
猴子在叫了:“想不想看姑和姑爷吻一个。”
房内齐唰唰应答想想想。想不到猴子还挺有号召力的。可肖大娘和何秀才不想,你们想也没用啊!人小鬼大,别看猴子长得没个人样,可脑子机灵好使,了?说出来让姑听听。众人齐呼好。
一大叔首先开口了:“别急嘛,人都是你的了,还愁那东西飞了,去,先洗洗。”
多肉麻啊!话一说开,大家便争先恐后抢着说。
“人老珠黄了,皮肤还这么白晢。”
“男人没女人不行吧,你看你,就一疯狼。”
“小心我把你吃得骨肉不剩。”
“喂,好久没动过女人了吧,看你动作多生涩,跟处男开包似的。”
“看你这风骚劲,保准能生出个大胖儿子。”
“那你就使劲点,我给你生个小诗人。”
“呀不行啦不行啦!”
“就出来了,没用的家伙。”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管敢说不敢说、下流不下流都一股脑儿地说。
肖大娘和何秀才听得心里发麻,想不到洞房花烛夜的甜言蜜语、淫言浪语竟然全给听房者掌握了。不行,得封了他们的嘴,要不传出去了影响可不太好。
肖大娘猛跺一脚,房内刹那间肃静下来。她厉声说:“吻就不接了,我和老何给大家作首诗、跳支舞如何?”
猴子不懂诗不懂舞自然不会同意,但其他人都同意了,就他不同意也无济于事,少数服从多数嘛。
一会儿,房内响起舞曲,肖大娘和何秀才闻曲起舞,一曲连着一曲,到了第三曲两人一边跳舞一边吟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牵手一世情,结成两口子;三拜四叩首,变为一家子;五湖朋友来,同庆好日子;生活甜蜜蜜,幸福一辈子……
一连吟了三首诗,房内一会是叫好声,一会是哄笑声。
这时,一老妇颠着屁股进来,呲牙咧嘴说:“大家都拿奖品了吧,拿了就散了吧,别过份了哈!”
这老妇是长龙村有名的红娘,也是肖大娘的堂婶,属德高望重的前辈,同肖大娘的关系也不错。她开口了,没有人敢唱反调,这不,她话音还未落,村民就开始陆陆续续离开房间了。见村民都出了房,她冲何秀才笑道:“大诗人,你别介意啊,长龙人就这风俗,祖祖辈辈就好听房。不过你只要答应了要求,再龌龊的事也不会流传。”
何秀才早就听说过长龙听房的事,说句内心话,他对听房不但不反感,反而还觉得特别有意思,也萌生了一种听房的渴望。他笑道:“婶,我不介意,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有机会我也随他们去听房。”
老妇说:“可以呀,不过依婶的看法,你还得多听听年轻人的房。”
何秀才问:“为什么呢?”
老妇说:“年轻人开放、有激情啊,通过耳濡目染,你激情不也焕发出来了吗!”
何秀才连点几下头,连说几个是。桌上手机铃响,手机是何秀才的,肖大娘拿起手机欲接又愣住了,犹豫一会还是把手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