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救我女儿？”一直嚎啕大哭的林淑柔突然开口。
她看着李凡，脸上全是泪水，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期望。
她就像是挂在半壁悬崖上的人看到有人来救自己似的，看到了一线生机。
李凡重重点头，“嗯！”
林淑柔的眼中原本一片黑白，听到李凡这句话又重新升起了色彩。
李凡急忙补充，“阿姨，我可以试试，但不敢保证！不过，总归有一线希望不是。”
林淑柔的眼神暗淡了一分，但整个人好歹有了一丝生气，跟刚才的死气沉沉判若两人。
“正国，让小伙子试一试！”林淑柔抓着谢正国的手臂，目光全是祈求。
她没有想太多，只要有一点的机会都愿意让人试一试。
认真想一想，现在的情况够糟糕了，就算让这小伙子去试一试又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呢。
“我劝你们好好考虑再做决定。”顾主任见谢正国夫妇有点意动，急忙开口劝说，“你女儿的情况我们也很心痛，但人已经死了，就不要让人去打扰了吧，让她安安心心的上路吧。”
在他看来，瞳孔扩散超过五厘米，这已经死了，神仙难救。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死者安心上路呢，还去打扰她干什么呢。
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听到顾主任的话，附近的人七嘴八舌的劝说，“是啊，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就让她安安心心的去吧。”
“人死如灯灭，死了还要被人打扰，哪怕是死了也不会安息。”
“可别听那小伙子的胡诌，顾主任都说人没救了，那就是真的没救了。”
谢正国很是纠结，一时间很难做决定。
他觉得这些人说得也有道理，顾主任都说没救了，自己怎么还有侥幸心理呢，这是对顾主任的不信任。还有，人都死了，还要遭受别人的打扰，这会让诗萱死后都不得安息。
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决定。
他看了一眼李凡，虽然很感激这小伙子的好意，但还是准备拒绝。
“正国，让小伙子试一试吧。”林淑柔用恳求的语气说道，“顾主任也说了，诗萱已经没救了，结果已经够坏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小伙子试一试呢，要是万一呢。”
说实话，她也没抱多少期望，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
谢正国很想拒绝自己老婆的提议，但看到她的神情又有些不忍。
这么拒绝，对她老婆来说确实太残忍了一些。
他们两个结婚二十多年了，以前一直要不了孩子，直到几年前才有了诗萱，然后生了下来。
诗萱的出生，可以说是来之不易，所以两人对诗萱的感情尤为深厚，一直把诗萱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都怕坏了。
医生还告诉他们，原本以淑柔的体质很难怀上小孩，几率只有千分之一。
所以，诗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上天的恩赐，是不可替代的。
可是现在，上天好像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让诗萱就要这样离开他们。
“好，让小伙子试试。”最后，谢正国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他不光是为了他老婆，也为了他自己。
他也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能看到奇迹。
李凡一喜，急忙蹲了下去，就要施展悬壶济世救人。
“呵，天真。”顾主任冷笑一声，“小子，你要是能把人救活，我喊你一声爸爸。”
大家一愣，看着顾主任。
没想到顾主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从这句话也能听出，顾主任有着强烈的自信。
李凡一呆，装模作样给诗萱把脉的动作一停，“你认真的？”
李凡原本不想跟这个顾主任一般见识，对方虽然一直都在针对他，但李凡没有多少火气。
李凡能理解，对方这么做也是出于专业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但是顾主任说要喊他爸爸，李凡就来兴趣了。
他现在很想看到，要是自己真的把诗萱救了，这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想必会很精彩吧。
“我顾远航一个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顾远航昂着脑袋，他对自己的专业知识有着绝对的自信，“不，我不要你把她救活，只要你能保住她一条性命，我不但喊你一声爸爸，还拜你为师。”
瞳孔扩散超过五毫米，不是说绝对没救，但能救过来的可能微乎其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这小子真的能保住小女孩一命，他顾远航心服口服，一定说到做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李凡点头，应了下来。
如果说要把小女孩救活，他还真的没多少把握。
虽然有悬壶济世在身，但他也很清楚，这种能力也有极限，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