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好，你问。”
“我问你，既然小公主跳河自尽，事情应该就此告一段落。而你身为这件事的主导者之一，最后不应该是功成名就吗，为什么最后落得如此田地？”李凡问道。
这是他疑惑的地方，虽然有过猜测，但还是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真实答案。
“哎，都是皇帝老儿糊涂啊。”阴险法师连连叹气，“小公主是妖妃后人，是妖女，她跳河自尽还算便宜她，我还想活活烧死她。得知小公主死后，皇帝老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性情大变，说我和皇妃是罪人，蛊惑人心，害他残害了妖妃母女。龙颜震怒之下，下旨处死老夫和皇妃。”
李凡眉头微微皱起。
事情跟他猜想没有多少出入，唯一不同的是皇帝老儿的态度。
他的猜测是皇帝老儿突然良心发现，而糟老头却说皇帝老儿性情大变。虽然只是几个字的差别，但其中的信息量却是天差地别。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就在他思忖的时候，又听到糟老头继续说道，“呵，皇帝老儿好深的算计。他表面性情大变，实则装疯卖傻，想要杀死老夫和皇妃，好洗刷他昏君的罪名。”
李凡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这就解释得通了。
身为一个皇帝，立一个狐妖当妃子，没人知道还好，没有什么影响。但法师进宫捉妖一事在当时肯定闹得天下皆知，皇帝老儿肯定被天下苍生骂成昏君，这已经让他的威望遭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八年的时间，妖妃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皇帝老儿的威望也恢复正常。但就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小公主妖女事件发酵，引发全国百姓的注意。
难免的，十八年前妖妃的事情又会被人提及，皇帝老儿坐定了昏君这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