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
他看了李凡一眼，“小凡，我们走。”
李凡低眉顺眼，“是，老师。”
他微微有些意外，现在的何长心跟往常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浑身散发着凌厉气势。
就好像一个随时都会失控的高手。
车肥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脸色阴晴变幻，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黄军的电话。
“黄少，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何长心带着李凡径直离开了御兽师协会，走向了停车场的一辆老旧桑塔纳。
“会开车吗？”何长心在车子旁边顿住脚，侧头看着李凡。
岁月在桑塔纳的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黑色的车漆已经不在明亮，颜色暗淡，翼子板在砂石灰尘长年累月的摩擦下已经破烂，却依旧坚强的没有掉下来。
李凡看了一眼老旧到接近报废的车子，又看了看何长心，内心触动。
身为原城高中的老师，开这么破旧的车，还真是一股清流。
他见过很多老师的座驾，不是奥迪就是宝马，而何长心居然开着一辆老旧的桑塔纳。
李凡摇了摇头，“不会，我还没驾照。”
何长心并不意外，他有此一问，只是因为他太累了，希望李凡能帮忙开车。
这几天的等待，让他身心俱疲，等着的时候，紧绷的神经让他不感觉到疲乏。如今李凡安然无恙，神经自然而然的松懈下来，浓浓的疲惫感涌上身体。
“老师，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不急这一时三刻的。”李凡开口。
他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很疲惫，急需得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