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向来眼睛不揉沙子,偏偏秦枫又是个口无遮拦的疯子。
若他真当众质疑国师,哪怕是捕风捉影,传到国师耳中,秦枫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李妙祺已经认命了,作为弥补夜明珠一案对卫王府的影响,避免秦枫牵扯进来,已经是她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秦枫,你不配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滚回你的良牧司,养你的猪!”
“既然是国师的意思,我自然会遵循天意。”
天意?!
难道天意,就是夺舍别人的幸福,将一个大活人,变成利益交换的筹码?
什么狗屁国师,分明就是个妖道!
李妙祺知道秦枫的性格,因此不给秦枫闯祸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望着李妙祺的落寞背影,秦枫深吸了口气,暗暗下定决心。
就算国师再只手遮天,老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放心吧,前媳妇,我既然当过你的男人,哪怕是已经义断和离,也会对你的一生负责。
林云寒志得意满,冷嘲热讽道:“秦枫,你斗不过我!”
秦枫的凝重表情,瞬间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驸马?就跟谁不是驸马一样。”
“嘿嘿嘿,你现在顶多也是跟我平起平坐。”
林云寒脸色又是一黑。
跟秦枫平起平坐?与奇耻大辱有何区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妙祺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到时候,我会帮你把李妙祺变成真正的女人。”
这话有点杀伤力,但不大!
林云寒用长而去,但他在坊间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百姓不敢骂国师,不代表不干骂林云寒。
“这个畜生!”
“小人,彻头彻尾的小人!”
“国师竟然愿意帮这种人,看来国师也……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刘如海出言安慰:“你与公主,有缘无分。”
“等你与万代帝姬成亲,离开大炎后,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若你实在放心不下,我替你要一张请帖,到时候你也能亲眼看着公主,步入喜堂。”
秦枫咧嘴一笑:“请帖我还真想要,但林云寒想要娶公主,还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刘如海没言语,他相信秦枫的商业头脑,但招惹国师,仍旧是死路一条。
李妙祺一事,绝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傍晚时分,秦枫回到良牧司。
秦瀚之已经听说了今天京兆府发生的事,意识到良牧司补齐亏空有望,高兴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枫儿,你这一招太漂亮了,连为父都对你刮目相看。”
“有了散户手里的猪,月产百万斤,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枫儿,你办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高兴?”
秦枫叹了口气,把李妙祺要嫁给林云寒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瀚之却不以为然:“枫儿,爹说你两句,你别在意。”
“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再去为公主操心。”
“你就是一个冲喜的挂件,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夫君了?”
“爹!你下嘴太狠了,我很在意!”
秦枫恼着脸子,别人这么说他,他只会相视一笑,根本不往心里去。
但秦瀚之绝不会害秦枫,连秦瀚之都这么说了,岂不是证明秦枫真的配不上李妙祺?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老子明明辣么帅!!!
“八天后,正好是我和万代帝姬成亲的日子,偏偏李妙祺和林云寒的大婚之日,也选在那天,怎么就这么寸呢?”
就在秦枫一筹莫展之际,秦瀚之却突然来了一句。
“那天是小吉,主宜白事。”
“奇怪,万代帝姬成亲,怎么会选择这种日子?”
“公主那边就更奇怪了,不应该啊!”
主宜白事?那就对了!
秦枫和万代帝姬是冥婚,半夜结婚,可不就是要宜白事吗?
就在这时,秦瀚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公主昏迷三年,乃是逢凶化吉,与常人不同,选择在这种日子举办婚事,正好可以帮公主挡煞。”
秦枫眼神诧异:“爹,你还懂这个?”
秦瀚之轻抚了一把花白的胡子,高深莫测地看了眼秦枫。
“为父可是号称秦半仙,陛下潜邸的第一谋士,就连当今的国师,都是为父的师弟。”
“要不是为父算得太准,料定陛下是短命龙,招致龙颜盛怒。”
“国师之位,哪还有那个小瘪三什么事?”
尽管秦瀚之越想越激动,却还是没将这事告知秦枫,毕竟,这样的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秦瀚之随便打了个哈哈:“我闲来没事,随便研究过一些黄历,选择黄道吉日,说白了就是十二地支配十二神煞,不难懂。”
不难?难到姥姥家了!
秦枫为了做节目,当初可没少研究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别的不提,光是一个六壬,密密麻麻的符号,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