筜在众人气愤又无奈的注视下,秦枫从地上爬起来,气死不偿命的活动了一下筋骨。
“看什么看?”
“嘿嘿,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气死你们。”
秦枫无视周围的怨恨目光,扭头冲储威眨了眨眼睛。
他早就料到,现场必有禁军,所以提前请储威喝了杯茶。
茶桌上交谈甚欢,讲究的就是个投缘,至于一千两茶水钱,反倒不值一提了。
储威昂着头,威严十足,没有理会秦枫。
无视就等于回应了。
见秦枫化险为夷,李妙祺长长的松了口气。
“该死的,你想吓死我不成?”
“啊……好疼……”
随着紧绷的神经松弛,小臂传来的剧痛,再次令李妙祺眉头紧锁。
即便是如此微小的变化,还是被秦枫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一个箭步冲到礼堂。
李妙祺下意识把小臂往身后缩,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模样,展现在秦枫面前。
秦枫眼神一凝:“拿过来!”
那一瞬间,秦枫的语气,竟然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搁在以往,李妙祺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区区一个疯子,竟然命令本宫?
但是这次,李妙祺却鬼使神差的伸出胳膊。
直到秦枫拉起袖子,将小臂上的咬痕,展现出来时,李妙祺才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可是公主!竟然被一个疯子命令了?”
羞涩压过疼痛,她赶紧将胳膊抽了回来,扭开脸,窘迫道:“跟……跟你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
秦枫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直接转身看向林云寒:“我守了她三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竟然敢伤她?”
感受到秦枫的无边怒火,林云寒反倒奸计得逞。
“原来你这个疯子,也会愤怒?”
“很好!既然你会愤怒,那么这就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所有珍视之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林云寒趁热打铁,故意提高声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公主是我的未婚妻,我疼爱她都来不及,岂会伤她?”
“秦枫,你就算是想要栽赃我,也得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现场自然没有相信秦枫的鬼话,纷纷嘲讽起来。
“分明是你这厮,一直想要搅黄婚事,公主胳膊上的伤势,该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
“这还用想?肯定是他,毕竟这厮是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伤害公主?这个罪名,足够就地正法了吧?”
李妙祺生怕秦枫再次蒙受不白之冤,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你们不要诬陷好人!”
“我胳膊上的伤痕,明显是狗咬出来的,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翰林院子弟,变本加厉。
“狗咬的?岂不是更加证明了秦枫的嫌疑?”
“说的没错,秦枫是良牧司少监,京畿所有畜生都归他管。”
“哼,他连臭鸡蛋都能弄到,养几条恶狗,又算得了什么?”
李妙祺心如刀绞,这群所谓的京中名流,难道都是瞎子不成?
连最起码的是非黑白都不分?
她刚刚苏醒时,还想着结交这些名流,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瞎了眼。
李妙祺强忍剧痛,大声替秦枫辩解。
“林家养了这么多狗,你们全都视而不见?”
贱人,又帮秦枫!
林云寒眼神冷厉:“夫人,你竟然帮着外人,诬陷自己的结发夫君?我对你太失望了。”
林云寒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竟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翰林院子弟也纷纷附和。
“林家养狗?我怎么不知道?”
“公主殿下,你为何要帮着外人,构陷自己的夫君,难道你和秦枫有染?”
“林公子的命也太惨了,先是遭到原配背叛,如今又被新婚妻子背叛。”
“难道公主殿下就可以恬不知耻?”
李妙祺非但没能帮秦枫洗清嫌疑,反倒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就在她百口莫辩之际,秦枫笑了起来。
“翰林院子弟,怎么哪都有你们?就这么喜欢给林云寒捧臭脚?”
“等我料理了这个孙子,再找你们慢慢算账。”
翰林院子弟,向来清高,推崇林云寒这种大才子,对秦枫自然是嗤之以鼻。
“好你个秦枫,先是诬陷林公子,又当众威胁我们。”
“像你这种无法无天的败类,就该被处死。”
“哼,你想诬陷林公子,总得先证明,林家养了狗吧?若是连狗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伤到公主?简直是狗屁不通。”
秦枫也不啰嗦,直接扫了一眼在场陪侍的仆人丫鬟。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我和林云寒,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林家大门。”
“等我死了,你们的余生,都要活在林云寒的噩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