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蛋跑掉后,秦枫转身看向李规。
“你赶紧去找刘如海,刘如海名下有好几家宝局,全部开盘。”
“我做东,压太子党一赔一,压国师党一赔二。”
李规一脸错愕:“先生,我可是京兆府少尹,抓赌本就是我的职责,你竟然让我去聚赌?”
秦枫急不可耐道:“连你这个少尹,都是我帮你搞来的,这个时候你跟我装什么清官?”
“你就说干不干吧!”
都说传业授道,是教人向善,秦枫这个老师倒好,先是教李规摸鱼摆烂,现在又让李规知法犯法……
摊上这种老师,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在秦枫的逼迫下,李规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去招赌。
随着丐帮倾巢而出,走街串巷大肆宣传,卫王府里上演的全武行,传的沸沸扬扬。
大批吃瓜群众,一路小跑,生怕来晚了,抢不到好位置。
墙头上,屋顶上,挤满了人。
住在卫王府隔壁的工部周侍郎一家,占据着唯一的VIP观众席。
直接在屋顶上摆好桌子,一家人喝着茶,吃着糕点,欣赏着
周侍郎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得知刘如海的宝局已经开盘,立刻派家仆去下注。
“压太子党五百两银子。”
周侍郎的二儿子周腾,好奇道:“爹,明明国师党才是只手遮天的第一大党。”
“太子党充其量,也只能在京畿范围内,与国师党较劲,一旦离开京畿,马上就不灵了。”
“您压太子党,岂不是等于把钱白扔了?”
周侍郎举着杯子,让丫鬟倒茶,高深莫测道:“国师党势大,毋庸置疑。”
“但现在是在比武,性质就不一样了。”
“蛮国尚武,而我大炎讲究的是文武双全,出将入相。”
“凡是权贵名流,或多或少都会些拳脚,连公主郡主,都能耍两套粉拳。”
“那秦疯子,不是差点被明月公主一脚踢死?可见皇亲国戚,精通六艺乃是基本功。”
一旁的大儿子周礼,也压了太子党二百两银子助兴。
“老二,你不懂。”
“远了不说,光说京都,武者有四等,最下等是军队。”
“第三等是富家子弟,吃得好,请得起先生,自然技高一筹。”
“第二等是武官,比如武尉和捕头等等。”
“这第一等,便是禁军和宗室。”
“别以为这些皇亲国戚只会贪图享乐,论个人武力,他们可都是翘楚。”
周腾恍然大悟:“那我也压太子党一百两银子。”
此时吴博已经心烦意乱,他身边这些废物,平日里张牙舞爪,皆是摆出一副天下无敌的嘴脸。
如今真动了手,直接被打回原形,上多少废多少,国师党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两党相争,拼的就是爪牙。
总不能让他自己上吧?
反观李家那边,已经沸腾了。
“这才像话,论手上功夫,我们李家还没有怕过谁。”
“王洲,给我打,狠狠地打,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没有护卫,我们李家人也照样高高在上。”
“姐姐你看啊,来了好多人,好热闹。”
“嘻嘻,有意思,我都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秦枫,正踩着凳子,奋笔疾书,在账本下记录下注情况。
“这才过去多久?压太子党的银子就已经超过六千两,国师党那边也有一千两。”
“发财了!他们闹的越凶,我就赚得越多。”
啪!
秦枫的后脖颈被李妙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还说跟你没关系!”
“好你个秦枫,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难道连陈婧都是你安排的苦肉计?”
李妙祺鄙夷至极,坚信今天这场冲突,都是秦枫设的局。
为的就是捞钱。
见李妙祺误会了,秦枫索性将计就计:“两党相争,总搞些阴谋诡计,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用爷们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给他们提供场地,顺带着赚点小钱,天经地义。”
“至于陈婧受到的羞辱,我会双倍讨回来!”
疯子就是疯子!
竟然把太子党和国师党,当成谋利的工具?
这要是被太子和国师知道,还不把他给碾成齑粉?
“你这家伙,真是要钱不要命!”
“也不知道你赚那么多钱,究竟想干什么。”
秦枫嘴里叼着毛笔,笑而不语,心里却犹如明镜。
亲眼见识到了大炎的乱象,秦枫越发坚定了,打铁还需自身硬的念头。
只要手里的钱足够多,即便是天塌下来,老子照样可以用钱,把天给顶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
王洲还真够变态的,面对国师党的车轮战,都始终屹立不倒,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而且王洲背后还有一个更加变态的李谋。
秦枫一边统计赌金,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李谋。
“这家伙满身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