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疑,秦枫笑着解释:“我不是说了吗?你若扯谎,必死无疑,若句句属实,才留你重用。”
“像你这样的人才,直接杀了,未免可惜。”
意识到秦风没有开玩笑,刘阳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这哪里是天上掉馅饼?分明就是被金山银山给砸中了。
刘阳猛然收紧拳头,眼睛放光:“驸马爷若当真重用我,我便为您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像我这种千里马,就缺驸马爷这种伯乐。”
这家伙不仅奸猾,而且厚颜无耻方面,跟秦风也有的一拼。
该自我标榜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秦枫哼笑一声:“你先回天益堂待着,待我一切都处理妥当,你便去卫王府报道。”
“你若私自出逃,便是你自寻死路,跟我就没关系了。”
刘阳直接拍着胸脯保证:“我又不傻,岂会出逃?请驸马爷尽管去查,我若是有半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等秦枫将刘阳一家送回天益堂后,快班灰头土脸的找了过来。
带队的小班头,郁闷道:“见了鬼了!明明看到刘阳钻进树林里,结果掘地三尺都找不出来,他莫不是会遁地之法?”
秦枫笑着安抚小班头:“找不到就算了,你们回去述职吧,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小班头早就受够了,巴不得尽快结案,因此也不纠结,直接冲秦枫一抱拳,便带队离开。
秦枫在天益堂住了一夜,与刘阳聊了很多。
经过一番深入了解,秦枫得知,刘阳祖上就是放羊羔利的败类,他子承父业后,觉得涸泽而渔早晚会遭到官府打击,为了长久发展,便立下规矩,绝不对百姓放羊羔利。
秦枫已经对刘阳信了七七八八,稍微再调查一下,就可以吸收这个人才了。
二人的话题不由自主聊到刘飞宇身上。
秦枫叹了口气,无奈道:“刘飞宇铁了心要投靠浑天派,他爹刘如海跟我又是至交,救和不救,极为难办。”
一听这话,刘阳脱口而出:“这有何难?”
“驸马直接去向陛下求情,陛下必定驳你,反正你都尽力了,刘如海不光不会怪你,还会感谢你。”
“在我看来,刘飞宇就是刘家的坎儿,盛极必衰,刘家也该出败家子了。”
富不过三代,家族兴盛久了,其中必有孽障作祟。
刘飞宇就是刘如海的劫难。
刘阳的建议,秦枫早就考虑过,但仍旧有些许纠结:“刘如海待我真诚,我不想算计他。”
刘阳眼睛一眯,附身上来:“驸马爷,您听我的,刘飞宇必须得死!”
“这厮天生傲慢,自以为是,哪怕是用移花接木的手段,将他送出城,以他的性格必定大肆招摇,到时候反噬驸马和刘如海。”
“我敢断言,此人不死,你们没好日子!”
秦枫最大的短板,就是对身边人狠不下心。
刘阳这番话,对秦枫而言,犹如敲响警钟。
没错!
刘家早就被盯上了,无论国师党还是浑天派的妖道,都对刘如海颇为不满,更是觊觎其腰缠万贯的财富。
而刘飞宇便是刘家的灾难,想要渡劫,就必须舍弃这孽障!
见秦枫终于下定决心,刘阳立刻主动替秦枫排忧解难:“此事不劳驸马爷费心。”
“待我去卫王府报道后,便全权帮驸马爷把此事处置妥当。”
秦枫转身看向狗蛋:“现在明白,我为何要重用刘阳了?”
狗蛋木讷的点了点头:“这家伙,坏的冒水……”
刘阳哈哈大笑道:“坏也要分人,对敌人坏,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狗蛋,你这小疯狗,早晚是要被人打死的,你千万要相信我对你的忠告,把你的狼牙棒扔了,换上纸笔,方可此生无忧。”
狗蛋点了点头:“用你多管闲事,我就是死,也是为我大哥而死!”
秦枫抬手,照着狗蛋脑门就是一巴掌:“屁话!回家以后,给我好好认字读书,你就算是要当丐帮头子,也得把文化课补齐才行。”
一听要读书,狗蛋急的直接站起来,冲着刘阳大吼:“要你多嘴!我才不读书呢。”
看着狗蛋气呼呼的跑出去,刘阳却压低声音,精明道:“驸马爷拿狗蛋当亲弟弟,我才跟您说实话。”
“像我们这种放羊羔利的人,最善于查人读物,刘家的灾是刘飞宇,而狗蛋的灾便是驸马爷。”
“若您以后遇到劫难,狗蛋必拿命帮你挡。”
秦枫深吸了口气,重重一点头:“我记住了,今夜与刘兄一番交谈,受益颇多,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言不虚。”
面对秦枫的盛赞,刘阳却不以为然道:“我只是会揣摩人心,搬弄是非,论才能,断然不敢与驸马爷相提并论。”
这番促膝长谈,令秦枫对刘阳的评价直线上升。
此人只要运用得当,必令秦枫如虎添翼。
次日清晨,秦枫带着狗蛋返回京都,第一时间来到京兆府,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王昌金。
王昌金眉头微皱:“驸马爷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