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子,我说句公道话!”
卞远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上海滩的情报贩子不止你一个,在军情处有关系的也有不少,你总得拿出些能让近田先生看得上的,但是今天信耶稣才能放心跟你继续合作,否则的话……”
接下来的话,卞远飞没有明说,但是吕哲也明白他的意思,否则的话就要继续换人呗。
可是吕哲丝毫不担心,因为他明白军情处现在真的不好插进人手。
在全国来说他不敢保证,但是在上海的话在军情处关系最深的他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当然指的是非军情处人员。
于是吕哲悠悠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下。
“日后我们要做的生意跟森永启真没关系吧?老师说今天先生如果是想找一个特高课的内线,那么恕我无能为力,我的关系也仅仅是在军情处而已!”
顿了一下,吕哲也直接挑明了。
“在上海滩我能搞到军情处的消息,绝对都是第1手的!没有人能比我得到的消息更加及时!如果近田先生想要找到比我更靠谱的人,至少在上海是找不到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吕哲感觉近田信介根本就是毫无反应,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甚至悠哉悠哉的夹了几口菜到嘴里咀嚼起来。
“吕公子太自信了!”
一旁的卞远飞摇了摇头。
“别的不说,近田先生现在手中就有一条比你更加靠谱的线,在上海滩的地位还不低!”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隔壁的古晋昭心中一阵。
看来这个卞远飞在近田信介,那里的地位还真不低,对方竟然连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卞远飞。
“噢?是吗?那我真的要打听打听是哪位了?如果有这条线的话,近田先生何必还来找我?”
吕哲压根就不信。
“吕公子还别不信!上海站是刚刚换过站长的,在现在上海站的高层中,有几个在金陵时期就与近田先生私交不错!你在军情处也有关系,这些事情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卞远飞不动声色地提醒道。
果然吕哲的神色一变,作为一个对情报极其敏感的情报贩子上海站,现在的情况他当然了解的也比较清楚。
不说从金陵调来的几个上海站的高层,就说在原来上海站的高层中机要室主任白羽林,好像一直就跟近田家的关系不错。
再加上刚刚升任为行动科科长的古晋昭,以及第一行动队队长唐高程,好像在金陵的时候跟近田信介的接触都不少。
尤其是行动科科长古晋昭,据说他跟近田信介的妹妹近田明子一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人物跟进田信介有情报上的往来的话,那么自己还真不算什么。
“近田先生如果能有这种关系的话,那么我就可有可无了吧?”
吕哲尴尬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
“吕君不要多心,我还是很重视吕君的!我与他们的情报往来交易一般,也只是交易一些比较重要的情报,但是军情处我需要方方面面的渗透!通过上海站的几个高层实在是办不到,虽然他们现在跟我有交易,但是还是比较明哲保身的,想要通过他们渗透进去不太容易!”gōΠb.ōγg
听到近田信介的解释,吕哲松了口气,能得到那个位置的人做什么事情肯定都会小心谨慎的,能跟进田,信介私下里搞一些情报交易实属正常,但是真的要为近田信介效死命的话,那就像多了。
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得太松,谁知道这种话是不是近田信介为了按自己的心故意说出来。
这条金大腿绝对不能放弃。
“正如刚才卞君说的那样,吕君需要展现你自己的价值,让我也有一颗定心丸吃!”
说着,近田信介笑盈盈的看着吕哲。
吕哲面色阴晴不定的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将森永启真找自己的真实目的透露了出来。
“其实森永启真找我真的没有什么重要情报的交易,完全是他私人的事情!去年的时候他的哥哥森永启太不是被军情处抓住了吗!后来直接好像被刑讯致死,他找我只是想打听出他哥哥的埋尸地点,为他哥哥收敛尸骨送回国!”
森永启太毕竟是日本人,军情处当时还是特务处,绝对不会声张这件事情的,在森永启太死后也只是找了一个地方草草的埋了。
连古晋昭都不知道埋在哪里了,因为他根本就没去打听。
估计想要找到当时埋尸的人都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这个吕哲竟然把这件事情能打听出来,还真是有一手。
“吕公子,你不会是说笑的吧,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
卞远飞明显的很不相信。
“卞君,不用问了,我相信吕君!”
没等吕哲回答,近田信介就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