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队没有设副队长,队内的一应事物都是我一把抓的,我手下的行动队员基本上都不知道行动的事情!"
说出这句话之后,聂奎的眼角抽了抽。
他不能确认古晋昭会不会相信他的话,但事实情况就是如此,队内的人员他谁都没有透露。
“不过我这边倒有些其他情况!
“什么情况?"
古晋昭追问道。
聂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情况说了出来。
“洛阳站的行动队队长吴应才是我的老战友,之前在军中的时候,我俩的关系一向不错,在行动的前两天我跟他一起喝酒,喝了很多。
我能确定的是我没有酒后失言,我的酒品不错,他们两个也知道!即使是喝醉也不会乱说话的。”
聂奎指了指身旁的王泽文李茂生两人,两人也在古晋昭投来询问的目光时点了点头认可了聂奎的话。
而聂奎则是接着说道。
“不过那天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吴应才的酒量比我好,我迷迷糊糊的记得,是他把我扶上了床,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当时你的房间里有没有机密文件?关于这次行动的?”
古晋昭眼睛一眯,看向聂奎的目光也变得极为不善。
如果真是因为喝酒误事的话,他也绝对不会饶过聂奎的。
面对古晋昭的质问,聂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古晋昭一看他这副模样立刻就知道了,他当时肯定带有重要文件。
果然在经过一阵思想挣扎之后,聂奎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说道。
“当时我手中确实有一份保定那边发来的密电,我们的行动日期在密电上有显示,只是那份密电是加过密的,吴应才绝对破解不了的。
“这么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会在身上?既然已经知道电报上的内容了,为什么不及时销毁?"
古晋昭再次追问道,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是马科长让我放在身上的,可能是因为加过密,我们两个都大意了,没有及时销毁!而且当天我喝醉,清醒之后也检查了,我没有被搜过身,我的房间也没有被动过!
聂奎一脸笃定的模样。
“我房间有些地方被我做了标记,那些标记全都没有损害!”
“那份电文是在你身上,还是在你房间某处藏着?"
古晋昭的语气变得平静,眼神也缓和起来,这个吴应才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审问一番“我是随身携带的,我身上没有被翻过,当时我虽然喝醉了,但是有人如果搜我身的话,我肯定能感觉得出来,我并没有醉死过去。"
对于聂奎的话,古晋昭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这有可能只是聂奎对自己酒后失误的辩解,具体什么情况还得他亲自调查过后再说“把所有的知情人员扣押起来,我一个一个审问!
虽说要把全部知情人都扣押起来,但是古晋昭的重点肯定还是要放在吴应才身上的屋内的三人点点头之后全都退了出去。
古晋昭默默的算了一下,除了吴应才,王泽文和李茂生那边总共有7个人,这还是在不算他们三个行动队队长的情况下。
如果要让自己一一审理的话,那时间可就耽误的太长了。
但是这种情况下虽然要把重点放到吴应才身上,其他的人也不可能放松警惕。
因为吴应才表面上是嫌疑最大的,但是万一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呢?
可现在河南这边的人古晋昭都不敢用了。
沉思了一下,古晋昭站起身来,前往了洛阳站的电讯科。
20分钟之后,洛阳电讯科的电报员拿起一份刚刚破解好的电报,站起身来交到了古晋昭的手中。
古晋昭扫视了一下,电报上的内容非常简单。
“东南地区的清剿行动已全部结束,一切顺利!
古晋昭笑了一下,收起了电报,对眼前的电报员说道。
“再向上海发一份电报,让上海站第一行动队队长唐高程带几个可靠的人立刻前往洛阳。"
"是!"
电报员立刻转身坐回到了电报机旁,开始向上海发电报。
而古晋昭则是起身来到了电讯科的电话旁,打电话到了机场。
让自己的专机马上飞往上海接唐高程等人来洛阳。
这个时候必须要用自己的人把整件事情查清楚了,仅靠古晋昭自己单枪匹马的在洛阳查内鬼真的不太现实。
要知道这个内鬼可能不是马铎带来的外来户,也有可能是洛阳的地头蛇,那样的话会给自己的调查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
他手下必须要有靠得住的人干活。
而在此时天津港,一艘客轮驶进了港口,船停稳之后,船上的乘客也陆陆续续的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