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江雨沫正居高临下望着她。
见她看过来,江雨沫冲她倨傲一笑,缓步走下楼梯,裙裾飘飘的朝她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星芒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看画册:“我记得,我早就拒绝了。”
“你不肯答应,是瞧不上我表哥吗?”江雨沫盯着苏星芒那张娇嫩漂亮的每次她见到都忍不住想要划花的脸,“虽然我表哥的智商有点问题,但我舅舅家是清白的好人家,就你现在的名声,有人娶就不错了,你还挑剔什么?”
苏星芒的名声那么烂,要不是听说苏长明对苏星芒出手大方,苏星芒身家丰厚,她舅妈还瞧不上苏星芒呢!
苏星芒懒得搭理她,目不斜视,专注的低着头看画册。
被苏星芒无视了,江雨沫被激怒,眼中闪过一抹恶毒。
她侧身,朝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两名保镖招了招手。
等那两名保镖走过来之后,她忽然挽住苏星芒的手臂,将苏星芒从沙发上拽起来。
她亲昵的挽着苏星芒的手臂,脸上堆起热情的假笑,声音扬高:“酥酥,好久未见,我想死你了!
我知道新开了一家餐厅,我请你吃饭,咱们边走边聊吧!”
说着,她就往外拽苏星芒。
站在门口的顾锦雀见苏星芒似乎遇到了麻烦,拔腿就要过来,苏星芒递了个眼神过去,制止了他。
江雨沫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她,以前她不想多生事端,忍了。
现在,她已经是自由之身,她想随心所欲,不想再忍让谁。
她倒要看看,江雨沫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江雨沫敢对她做过线的事,她会趁机将江雨沫送进监狱,也省的江雨沫总是不怀好意的惦记着她,总想着把她嫁给她的脑瘫表哥。
她只是象征性的稍稍挣扎了一番,便顺着江雨沫拽她的力道,被江雨沫挽着手臂,拖拽到了门外。
江雨沫把苏星芒拖到她的车边,她的保镖打开车门。
江雨沫往车里推苏星芒,语气欢快热络:“酥酥,快上车!
我说的那间店可好吃了,我不骗你,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保准你吃了这一次,还想下一次!”
“我不想去!”苏星芒挣脱江雨沫的手,“江雨沫,我们两个是敌人,不是朋友,你请我吃饭,无非就是鸿门宴,我不去!”
“哎呀,酥酥,你多心了!”江雨沫委屈的跺脚,“我大伯母是你表姨,我们是一家人呀,怎么可能是敌人呢?
我不知道我过去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今天就让我请你吃饭赔罪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往车里推搡苏星芒。
她只是普通女孩子,苏星芒却是正经练过散打和传统武术的,她推了几下,苏星芒纹丝未动。
她有些急了,回头冲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她的保镖会意,立刻围过来,想帮着江雨沫把苏星芒往车里推。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绑架我吗?”苏星芒打掉保镖伸过来的手,高声说,“你们再这样,我喊救命了!”
“哎呀,酥酥!你又胡闹了!”江雨沫跺脚,亲昵说,“咱们一家子姐妹,我请你吃饭,你喊什么救命?”
她瞪了一眼她的保镖:“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伺候表小姐上车!”
两名保镖和江雨沫将苏星芒围在里面,用力将苏星芒往车里推。
“救命啊!有人想绑架我!”苏星芒一边喊,一边一脚踹在江雨沫的小腹上。
江雨沫被她踹得倒退着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她摔倒时,手下意识的撑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碎石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疼的她脸都扭曲了。
她又气又恨,从地上爬起来,冲她的保镖吼:“你们怎么这么废物?
我让你们伺候表小姐上车,你们没听到吗?”
两个保镖,一个去抓苏星芒的手臂,一个手朝苏星芒肩部推去。
“江雨沫,光天化日之下,你当街绑人,是不是太嚣张了?”苏星芒假装不敌,被两名保镖推进车里,故作激烈挣扎,“江雨沫,我说了,我不可能嫁给你表哥,你放我下去!
救命啊!
绑架了!”
她扒着车门,几次踹退了试图关车门的保镖。
江雨沫气的甩了离她最近的保镖一巴掌,低骂:“怎么这么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她又急又怒,自己冲上去掰苏星芒抓着车门边缘的手,嘴里高声喊着:“酥酥表姐,你别闹了!
你答应了和我表哥一起吃饭,怎么能临时爽约呢?
你要是不去,我表哥会失望的!”
最后一句话,她语气欢快,眼中却满是奸计即将得逞的得意和恶毒。
“我说了,我不去!”苏星芒再次一脚踹在江雨沫的小腹上。
江雨沫被她踹得倒退几步,重重摔在地上。
两名保镖下意识扭头去看摔得惨叫的江雨沫,苏星芒趁机又是一脚踹在其中一名保镖的侧腰上。
趁着那名保镖被她踹的趔趄了几步,她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