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丫头,正一只脚在门槛内,弯着腰把着门,稳定着身形。她大大的眼睛之中都是问号,不由得啊了一声,紧接着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注视过来的盛纮严肃的目光,她不禁的又转回头去,看着一脸关心,又责备她的好三哥。
“带走带走,怎可如此无礼。”盛纮不高兴的挥手。
“都是自家人,何须在意无用之礼啊,岳父大人?”王言笑着摆了摆手,转头对着门口招呼,“都进来吧。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二人啊?你先说。”
见王言跟他家孩子亲近,盛纮笑着摇头,却是没再呵斥,也没在意王言做了他的主,在他们家发号施令,只是自顾喝了一杯酒。
越是当自己家,才越是好,毕竟王言可算是半个上门女婿的……
“我叫盛明兰,是卫小娘院里的,我是家里最小的。”小丫头脆生生的说着,她又看了看边上笑咪咪的亲爹,又接着说话,“不过我小娘又有了身孕,再有几个月,我就不是最小了。”
边上的半大小子接着说话,还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姐夫,我是盛长枫,林小娘院里的,家里行三。”
王言含笑点头,随即问着盛长枫:“是你推明兰进来的?”
“呃……不是不是,是……呃是……”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才十一岁的盛长枫已经是臊红了脸,额头已然见了汗。
主要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压力很大。王言笑呵呵的,看不出喜怒来。长柏蹙着眉,有两分责怪。边上还有个小胖子,手里掐着一只鸡腿,咧着嘴看他的笑话。最重要的,是他的亲爹盛纮,瞪着眼睛好像是要打死他。
就在盛长枫心跳加速,好像随时死给大家看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明兰出声解了围。
“是我没见过状元姐夫,这才来偷看的,不小心推开了门。”
王言笑呵呵的问:“状元姐夫有什么不一样?”
“状元姐夫的眼睛很好看。”
“是个会说话的。”明兰的聪慧是自小就有的,王言笑着点头,“适才岳父大人正说了卫娘子有孕之事,我说回头让人拿一份医馆整理出来的上千妇人有孕生产的经验,再让女医时常过来看看,你可要照顾好卫娘子啊。”
“状元姐夫说的不对,那是我小娘,我当然要照顾好的呀。”
“岳父大人女儿教养的好,无怪乎华兰令小婿一见钟情。”王言恭维了一句老丈杆子,随即撕下了另一个没人动的鸡腿,“拿去吃,过几日姐夫让人送些新鲜吃喝来给你,去玩吧。”
“谢谢姐夫,爹爹,大哥哥。”明兰给众人施了个万福,脚底抹油,小短腿紧倒腾着出去,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一直到门关上,笑眯眯的盛纮脸色一正,瞪眼看着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自处的二儿子:“没出息的东西,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
“是是是。”盛长枫忙不迭的点头,坐在了小胖墩的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着他这样盛纮就来气,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再发作。
他当然明白,定是林噙霜鼓动的长枫过来,跟王言也亲近亲近。也是提醒提醒他这个纮郎,不能忘了关爱小老婆,更不能忘了关爱小老婆的孩子。
没人搭理低头默默吃菜的盛长枫,也就是长柏不时的给长枫夹夹菜,因为长枫不敢夹面前外的菜……
盛纮说道:“听闻你当着官家,还有群臣的面又写了一首诗?”
“是,当时官家问小婿有什么感想,小婿……”
王言走的干脆,估计这会儿还有人给他下帖子邀他赴宴呢,是以消息并没有传扬开来,还要一段时间发酵,所以盛纮还不知道。
所以便就着这半年来在京城发生的一些事情,王言等人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只有盛长枫一人如坐针毡,还要不时的陪着笑脸,跟着一起笑……
酒到酣处,盛纮也不免的说教起来。给他传授了一些为官之道,尤其是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通判。王言当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又哪里需要谁来教他怎么做事。
可惜的是,今天没有华兰来给倒酒,想是因为将要成亲,被王氏给禁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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