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这两天估计被折腾的没睡过觉,在公司里整整睡了一夜,非常的踏实。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国全和谢军同时被一阵哭声吵醒。
张国全循着声四处看,发现是大金牙发出的声音。
大金牙哭了,哼哼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
“死胖子,谁踩你尾巴了,大男人哭什么哭,不嫌丢人。”谢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本来想等大金牙醒来,揍他一顿的,要不是他背叛朋友,把魏振洋洗钱的消息走漏,被人家一通操作换成了正常来源的钱,张国全何至于现在进退两难。
只是看着大金牙委屈巴巴的样子,谢军想动手打人的心思,只好暂时按耐了下去。
大金牙还在哭,他知道怎么能让张国全心软,所以故作委屈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就是偏偏看不到眼泪,纯粹是在假哭。
张国全看到,也没揭穿他,谢军忍不了,被哭的心烦意乱。
“你能别哭了吗?半天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没人打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谢军也看出来他是在假哭。
对谢军,大金牙有种天然的畏惧,谢军不让他哭,他就真不敢哭了。
但是声音仍然带着哭腔:“老弟,哥哥对不起你,不该背叛你,你打哥哥,骂哥哥,我都认了,是我该打……”
“是我鬼迷心窍……”大金牙一边说一边抽自己的巴掌:“我哪能跟那种人来往,我该早点向你坦白的,可…可那时候哥哥怕啊,阿大当时要把我的洗脚店砸了,我不得已,才和他做了交换条件,本来以为能做朋友的,谁知道这种人不值得做朋友。”
大金牙哭诉起来,到现在,他也算认清了魏振洋的为人。
即使曾经他拿条件交换,魏振洋也从来没拿他当过朋友。
在魏振洋那里,利益放在第一位,和黄永康相比,谁能带来更大的利益,魏振洋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判断。
“行了。”张国全喊了一嗓子,大金牙一下子愣在那里。
“以前的事咱先不提,我只问你一件事,魏振洋把你抓起来,是不是为了小煤窑股份的事?”
大金牙赶紧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同意出让股份?”谢军在一旁问道。
小煤窑股份属于大家共同持有,只要一个人不同意,黄永康都无法完成收购股份的做法。
大金牙想也没想,还是点点头。
谢军当即皱起眉头:“你同意了?”
大金牙一想自己点头让谢军会错了意思,又赶忙摇头说:“没同意,我没同意,哥哥再不是人,也知道黄永康一旦拿到股份,老弟将再也没有主动权了。”
大金牙还算泯留着最后一丝人性,别看他手里的股份不多,但他知道能够影响全局的发展,这也是黄永康费尽心机要把他软禁起来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大金牙没有松口出让股份,这一点,张国全还愿认这个朋友。
“胖子,想不想把魏振洋的洗脚城扳倒?”
张国全这次要将黄永康连根拔起,首先就要解决掉魏振洋,让黄永康没了可以倚仗的势力。
听到这话,大金牙错愕了一下,犹豫半天说道:“这?咱还是别得罪他的好,你不知道这人,狠起来,没咱好果子吃。”
大金牙是打心底怕魏振洋,就像老鼠见了猫,天生的畏惧。
可张国全显然想让这只老鼠变成猫,他劝说道:“我记得你说过,要在平山县来一个最大的洗脚城,超过魏振洋,怎么?当时的心气呢?还是为了吹牛?要是这样的话,别说兄弟看不起你。”
谢军抱着膀子,在一旁附应:“他就是个懦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还想超过魏振洋,也就做做白日梦,你还真当他有那个本事……”
“我才不是懦夫……”大金牙被俩人嘲笑的话,激起了脾气:“哼,不就是一个魏振洋嘛,有什么好怕的,我早就想喊他了,他娘的,这次差点没把我打死,你们说吧,咋扳倒他,我肯定不会退缩。”
要是真能搬倒魏振洋,他能落下的好处可就太多了,首先少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将毫无顾忌,开一个最大的洗脚城也不在话下。
张国全和谢军对视了一眼,有种得逞的笑意,随后对大金牙说道:“放心,不是让你单打独斗,这次有老奎同志给你做后盾,只要你能把魏振洋背后做的那些勾当,进行指认,当个证人,魏振洋这次绝对跑不了。”
大金牙没有接话,他在想着这样做的可实施性。
因为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他将再无翻身之日,甚至会遭到魏振洋的疯狂报复。
关于魏振洋这些年做下的那些勾当,他基本上都有所了解,也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给他定罪的证据。
他准备从莺莺开始下手,莺莺是魏振洋的徒弟,掌握着大量魏振洋犯罪的证据。
当他提出让莺莺搜集证据时,张国全惊讶了一下:“这怎么可能?莺莺会帮着我们?”
张国全觉着大金牙的想法不现实。
反倒大金牙信心十足:“徒弟又怎么样?你真当他们是铁板一块,其实莺莺早就受不了魏振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