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素娟姐喝了不少酒,而且还是魏大海送来的,魏大海那小子我不放心,你,你给那个啥,那个检查一下。”
张国全没好意思直接说明,说的吞吞吐吐的,好在王婶听懂了。
魏大海是啥样的人,王婶心里当然清楚。
“嗐呀,我知道,你先在门口等着,我进去看看,喝这么多,恐怕是不保险,我看你是要往派出所跑一趟了。”
王婶嘀咕着进了屋,关上门。
张国全就站在院子里等候着,魏大海刚才虽然那样说,可他真不敢保证魏大海会趁人之危。
屋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又过了一会,王婶才从屋子里走出来,背对着身子掩上门。
“怎么样王婶,要不要报派出所,我现在就去。”
“没事,我查了。”王婶摆摆手说。
张国全松了口气,王婶又说:“看来那魏大海还算老实,要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没有趁人之危,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魏大海也直接挑明了,他对素娟姐的确有非分之想,虽然这一次素娟姐没事,但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王婶叹了口气:“这主要看素娟是咋个想了,她要是愿意谁也拦不住不是。”
是啊,魏大海好像有一种强烈的自信,那样子似在表明,他一定会把夏素娟弄到手,这就说明魏大海掌握着能让夏素娟妥协的手段。
什么手段?无非是矿场上的生意,夏素娟想赚钱,魏大海有他哥哥魏光明的这层身份,手里一定掌握着让夏素娟无法拒绝的生意。
光是一个食堂,还不足以让夏素娟沦陷下去,魏大海是清楚的。
他没有趁夏素娟喝醉的时候,对她做下不好的事,这样一切又回到夏素娟的身上,在清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干涉的状况下,她能不能经受住魏大海的诱惑呢?
张国全觉着暂时还是一个谜,一个小小的煤矿,本来是给杨家庄,给县里带来发展的一件好事,可从最初一直到现在,围绕着小小的煤矿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失去人性的事,张国全感到一阵悲哀。
王婶看出张国全的情绪:“别想了,矿场是个啥样就是啥样吧,就他姓魏的在那领着,你还指着他能领出个啥好啊。”
王婶说得很准,那是在五天后了。
而第二天醒来的夏素娟,一早的就去了矿场,她要为承包食堂的事开始加班加点了。
一顿饭,让她拿下了矿场的食堂,这让另外一些想拿到食堂承包权,跑断腿也没办成功的人,想破脑袋,他们也没想到最后会被一个女人给拿走了。
张国全有心想劝一下夏素娟,但是他压根不知道从哪开始劝,人家想挣钱,这又没什么错,他总不能不让人家挣钱吧。
可能夏素娟也怕张国全说些劝解的话,一大早连个照面都没打,就直接去了矿场。
几天里,夏素娟一直忙碌着,五天后,矿场才出了一件事,差点让村民把矿场给掀了。
矿场出事,证明王婶说得确实准,并不是因为她跟神婆一样能掐会算,是因为魏光明之前办的那些坑害村民的事,让她知道魏光明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把村民放在眼里的人,指定是要出事的。
这不是矿场准备开工了嘛,从夏天到现在入了冬,历经好几个月,时间一晃,矿场的基础搭建已经弄好,包括井下的设施也准备齐全了。
还差什么?可以说什么都不差了,有设施,有工人,报名成功的工人,基本上已经培训完毕。
按理说,开采煤矿已经进入稳步的通道,可是魏光明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可能是想着多挖一些煤出来,让工人们两班倒的下井挖煤。
原本没有什么,产量代表着效益,村民不满意魏光明的做法,完全是因为魏光明把所有的村民都安排在夜班,无一例外,只有那些县城里来的工人安排在了白班。
村民生活了几十年都是白天劳作,夜天睡觉,一下子打破了这种生活的习惯,黑白颠倒了,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魏光明安排一部分村民,和县里来的工人轮流着干也行,偏偏魏光明把所有人村民安排在了夜班,这就让村民不得不去想,魏光明这是变相的抵制这些村民呢。
看不起人,你招哪门子工人。
村民不接受这种安排,就去找魏光明讨要说法,结果,魏光明说的也很干脆,爱干就干,不干可以随时离开。
反正他魏光明没有一点损失。
看魏光明这么坚决,村民顿时没了主意,都培训这么久了,耗了那么长时间,耽误了地里多少活,为得就是这一天能下井挖煤挣工钱呢,哪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魏光明有恃无恐,他了解村民的性子,也就是表面上闹闹,成不了气候,只要?魏光明想,只要这些村民没个像样的领头人,那就是一盘散沙,说几句抱怨的话,还是得乖乖的按他的意思来。
他清楚村民的脾性,同时心里也是有忌惮的,是一个人,叫张国全的那个村民,貌似这个倒插门到杨家庄的上门女婿,有着一股魅力一般,总是能让一盘散沙的村民凝聚起来。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