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电影,议论别人的事也能让他们的精神得到极大的满足,而且还可以参与到其中,不像电影,你只能静静的看人家表演。
就这样,马寡妇怀着大肚子去告那几个男人的事也被传了出来,有人说马寡妇可真是个不要脸呐,用孩子要挟人家把她娶回家,否则的话,就要告人家。
这得是啥样的女人能办出这事。
也有人说,马寡妇可真是个勇敢啊,怀着孩子还敢到人家村里,跟人家斗起来。
那些被她告的男人抓了吗?有人说抓了,就抓了两个,其他的都给了马寡妇一笔钱,摆平了。
也有人说,抓了四个,就留下一个愿意要马寡妇。
还有人说,全都抓了,没有一个愿意要马寡妇的,都去坐牢了,马寡妇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到其他地方了。
传到最后,说啥的都有,你都弄不清楚谁说的是真的,谁在编瞎话了。
关于马寡妇所有的消息,都是来自于村民的议论声中,似真似假,让人搞不清状况。
白鸽说,要不去看看吧。
张国全摇头说,还是别去了,现在她更想一个人静静。
去了也没什么用,谁也帮不了她。
如果只是单纯的在精神上给她力量,张国全想,大可不必,她现在比谁都有力量。
可是白鸽始终担心着马寡妇的状况,毕竟怀着孩子,去到一个陌生的村子,身边连个帮助的人都没有。
张国全为了不让白鸽担心,准备去问问杨雷。
现在杨雷作为村里管事的,一定知道些马寡妇的近况。
找到杨雷的时候,是在田地里,他也正忙着犁地呢。
附近有不少村民都在地里忙碌着,张国全准备打听好马寡妇的事,好让白鸽放了心,他也就能抽出心思去遛乡卖冰糕去了。
眼下里,正是忙季,天热个不行,估计早有孩子盼着卖冰糕的赶紧出现呢吧,有时候想想还挺快乐,张国全因为推着自行车卖冰糕,成了那些孩子童年里的一个梦。
歇息的功夫,杨雷和张国全一起坐在地头上,一人一瓶啤酒,几个变蛋,就那样简单的喝着啤酒说着话。
杨雷确实知道一点马寡妇的情况,还是去镇子上听别得村支书说的,可信度很高。
马寡妇确实告了那几个男人,最终只有三个人坐牢,有两个只是在过程中按着马寡妇,算不上真的侮辱罪过,估计这两个蹲段时间就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马寡妇把那几个男人全告了?”
“对,据我所知,一个也没放过。”
张国全喝了口啤酒,才把涌上来的一股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好半晌才说:“原来马寡妇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她还说谁愿意要她,就不告谁呢,现在竟然是这种状况,这算不算一种勇敢呢。”
“算啊,当然算,哪个妇女有这样的勇气。”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马寡妇把这几个人全告了,那马寡妇该何去何从,孩子也不愿打掉,人家肯定也没人愿意要她,她带着孩子能去哪儿?
会不会像村里传言的那样,马寡妇去了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杨雷一边剥着变蛋,一边说:“马寡妇就算在那村子住了下来,有人要她,听说那个男人也坐牢了,个子不高,家里穷的叮当三响,一直也没娶上媳妇,整天跟着村里的人瞎混混。”
矮个子的男人?张国全立马想到那夜被自己一脚踹飞的那个丑陋男人,矮个子的也只有他了。
没等张国全提问,杨雷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他把一个变蛋整个塞进嘴里,嘟哝着说道:“是那矮个子的老母亲收留的马寡妇。”
“这?难道人家不恨她?”张国全有些不理解,马寡妇可是把人家儿子给弄进去了,就算自己儿子有错在先,可谁顾得了这个,反正就知道是马寡妇告的,那马寡妇就是有罪的。
“恨?没见人家恨,听说相处的还挺融洽。”
“呵,哎呀,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那老太太也不担心马寡妇肚里的孩子不是她儿子的。”
“嗨呀,人家老太太精明着呢,这也就是马寡妇第一个孩子,是不是的,对人家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捡了个媳妇,以后再生的那不就是自家孩子了嘛。”
原来老太太打的是这个主意,那马寡妇的第一个孩子岂不是说可有可无,人家根本不在乎,那样的话,这个孩子即便生了下来,也将会一辈子生活在不幸之中。
至少那孩子的童年是肯定不快乐的。
张国全轻叹了一声,一口气把半瓶啤酒喝了个精光,很快,杨雷用牙掀开啤酒瓶盖,又递给了张国全一瓶。
“马寡妇很勇敢,可她做的又不够彻底,这注定她接下来的一生仍然是悲惨的。”
张国全听懂了杨雷的话,马寡妇既然决定要告,就不该留着这个孩子,可又恰恰因为这个孩子,才给了她勇气。
很多事都不能简单的想想就下定结论,任何事都有它的限制性和两面性,马寡妇选择了最难的那一种活法。
她生下的孩子,在慢慢长大的同时,遭受到别人的冷眼,遭受到那个似家非家的指责谩骂,马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