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天黑,张国全还是1眼认出来杨学军的儿子。
从穿着上很容易分辨出来,搭眼1看,和村里人大都灰布灰衫的衣服,有着很大不同。
杨天宇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看上去既干净又显眼。
曾在4年前被敲锣打鼓,送走的村里第1个大学生。
那时候,杨天宇是整个村子的骄傲,时光荏苒,1晃4年,村里人以为毕了业之后就能端上铁饭碗的大学生,竟然成了1个普通人。
落差之大,别说村民和杨学军想不通了,就连杨天宇本人也极其懊恼。
低头走路的杨天宇,听到有人喊他,这才抬起头:“张?张叔?”
“啊,你还认得我,大晚上的,这是去哪?”张国全随口问了1句。
杨天宇犹豫了1下,他知道跟他说话的人是谁,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本可以去矿场,在面前张矿长的手下工作。
原本打算在外地找工作,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多少经验,他心气也高,1时没有合适的工作。
父亲担心,把他喊了回来,之后闲了1段时间,他自己开始受不住了。
家里人也跟着着急,半大小伙子,天天闲在家,难免被人说闲话。
家里人1商量,索性去矿场谋个职位吧,虽说现在没有编制,但将来肯定会有的,矿场的发展潜力巨大,编制是早晚的事。
去矿场工作,全家人都坚定的以为,是板上钉钉的1件事,谁知,意外来的太突然了,矿场竟然满员了,愿望随之落空。
即使他天天不出门,也能感受到村里人对他的风言风语。
“张叔,我是……去喊我爸。”
“你爸?他去哪了?”
“他去跟我2大爷,谈我工作的事,可能,得喝酒,我妈让喊他回家。”杨天宇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释的这么细,意识到说的太多,随即告辞的说道:“张叔,那,那我先走了。”
杨完就要走。
“等下天宇。”张国全喊住了他:“能不能跟张叔聊两句?”
杨天宇怔了片刻,他觉着没什么好聊的,两人并不熟,可身体却实实在在的停在了那。
“天宇,是不是怪张叔没让你进矿场呐?”
杨天宇没有说话,谈不上“怪”吧,失落和震惊倒是真的,他没想到家乡的矿场,竟然发展的那么快。
短短几年,像他这样难得的大学生,哪怕在外地,还是属于稀有1类,没想到,早已成了矿场的寻常景象。
见杨天宇没有应声,张国全便换了1个话题:“你们同学,都有工作了吗?”
这次,杨天宇才点点头:“有几个进了事业单位,要么是机关。”
张国全便明白了,首先杨天宇记住的,只有这几个找到好去处的同学,他只愿意跟这样的同学比,最后自然而然的,变得心气高,1般的工作看不上眼。
“天宇,张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咱只能自己去拼,要是自己还不愿意去拼的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国全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回了东地。
黑夜下,杨天宇站在那,盯着张国全消失的方向,愣了好半天,他甚至忘了去喊喝酒的父亲。
忙碌了1天的东地,终于安静了下来。
盖房子的施工队回去了,待明天1早儿踏着晨露,再赶过来。
新起的两间瓦房只有半墙高,在夜色下,影影绰绰的。
新房子1天1个样,起来的很快,不到1个星期,大概轮廓已经出来了。
砖厂同样1天1个样,吸取了残次品砖带来的教训之后,郑老叔他们明白了1个道理。
口碑不是靠给村民免费送砖得来的,而是要靠实打实的质量去说话的。
严格把握下,杨家庄砖厂再出去的砖,没有1块残次砖。
所有再出现的残次品砖,就是销毁打烂,也绝不流出去1块。
因着这1高严格,高执行的做法,竟然有了意外之喜,残次品率再1次得到大大的缩小。
比起县南有成熟技术的大砖厂,郑老叔他们也敢拍着胸脯保证,残次品率比起县南砖厂也只会低,不会高。
郑老叔是彻底的服气了,本来砖厂的人是不同意把残砖销毁的,不能用来盖房子,送给村民盖猪圈也是好的,人家还能给点烟酒之类的换1下,咋个也比浪费了强。
张国全和他们耐心解释,市场就这么大,残砖的流失,无异于缩减了市场,还有就是明面上是做好事,实则没人领你的情。
按照张国全的这种方式,郑老叔他们试验了1个月,果然,效果很明显。
人家再看到杨家庄开始给县里送砖时,出来的全是好砖,竟然有外村的3家主动上门,要买杨家庄的红砖。
第1次有主动上门的,这可把郑老叔他们乐坏了。
直夸张国全的路子对,要做就做好口碑。
张国全却没有居功,说这想法是柱子提出来的。
郑老叔跟着惋叹,柱子是个能人,只可惜这么好的人才,跑出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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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