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樊楼,我还挺是好奇,这幕后究竟是谁所开。”
君寒霖提剑驻足,似笑非笑的对楚凌说道:“非但开在上都城东,而且还是扼莲河畔而建,来樊楼者无不是身份显赫之辈,啧啧,这才过了多久啊,就见到不少达官显贵的车驾停靠。”
“你的好奇心还挺强。”
楚凌嘴角微微上翘道。
“难道公子就不好奇吗?”
君寒霖略显诧异道:“这可是樊楼啊,最早能追溯到……”
“不好奇。”
楚凌摆手打断道:“在我眼里这就是个勾栏之处,名气风雅些,口碑尊贵些,背景神秘些,至于别的嘛,似乎也不重要。”
“哈哈~”
君寒霖笑着摇起头来,似这样的话,也就是楚凌讲出来,但凡是换一个人来说,那他肯定要反驳的。
不过在听到这些话,君寒霖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也就是个神秘些的勾栏之处嘛。
“公子请。”
“君兄请。”
夜幕之下,数座木制高楼矗立,高楼之间有廊桥交错连接,一盏盏明灯高悬,奇特的建筑风格,属樊楼第一绝。
樊楼的装饰极为奢华,然而特殊的布局,又衬托出樊楼的别样韵味,这使得见过的人都暗暗称赞。
走进樊楼,就被内在装饰所吸引,一名貌美少女举止端庄,面前有薄纱遮掩,容貌俏丽,那双眼眸很清澈,这令君寒霖啧啧称奇。
到底是樊楼啊,就连负责接待的人,在一些勾栏处都能排得上头牌了,可在樊楼这边,就只能负责接待。
“两位公子,可有名敕?”
少女微微欠身,那薄纱遮掩的面庞,露出淡淡笑意,说话很柔,听的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念。
“有。”
楚凌将那封名敕递上,少女只看一眼,娇容微变,当即便伸手示意道:“两位公子这边请。”
少女的变化,皆入楚凌的眼底,不过楚凌没有多言其他,跟随着少女就朝樊楼深处走去。
“难怪上都的不少读书人,都对樊楼这般神往,就这等小曲弹唱的,都快赶上大家之姿了。”
君寒霖环抱着剑,跟在楚凌的身旁,听到响起的悦耳琴声,嘴角微扬道:“公子,要是你……”
“我劝你别说。”
楚凌看了眼君寒霖,眉头微挑道:“不然酒罢去的酒,你这辈子就别想喝到了。”
“别别别啊。”
君寒霖忙摆手道:“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对君寒霖来说,让他不能喝酒,那比杀了他还难受,酒痴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喝的酒多了,嘴也就刁了。
游历天下之际,君寒霖什么酒没喝过,唯独楚凌蒸馏调制的酒,让君寒霖是百喝不厌。
现在君寒霖就等着酿酒作坊建起来,想尝尝楚凌所说别的新酒。
“公子,里面请。”
走了约莫盏茶功夫,少女在一处停下,转身朝楚凌伸手示意道:“贵客已等候公子多时了。”
说着,少女却看向君寒霖,“这位公子,若是方便的话,请随奴家来此处饮酒。”
嗯?
君寒霖眉头微蹙,看了眼少女,他这次来樊楼,说是陪楚凌一起,实则是要保护楚凌安危的。
毕竟现在楚凌在上都的名气很大。
“去吧。”
楚凌笑着看向君寒霖,“待结束了,我去找你。”
“好。”
君寒霖点点头道。
原本君寒霖还想跟着,不过见楚凌这样说,也不好再说其他,细想下来,樊楼内部规矩森严,凡来樊楼者,都必须要遵守樊楼的规矩。
曾经有上都的权贵子弟就在樊楼闹事,打伤过几人,态度极为恶劣,不过也付出了代价,一条腿断了,事后也没人来樊楼找事。
尽管此事过去了很久,但也是从那时起,樊楼的名气在上都传开,涉及一些机密之事,就会有不少人来此商榷。
吱~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楚凌抬脚走进雅间,鼻尖环绕着淡淡香气,楚凌看着房内装饰,生出些感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人与人真的是不同的,进了樊楼的楚凌,算是对此言有了更深感悟。
“楚诗仙就是非凡。”
司马玉棠从屏风内走出,俏脸带着笑意,那双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楚凌。
“看起来玉棠贵女等了很久。”
楚凌没有在意,朝一旁太师椅走去,“说吧,那夜在忘忧湖,你为何要那样做。”
对楚凌这等平淡态度,司马玉棠撅起小嘴,眉宇间闪过一抹娇恼,自己精心打扮,竟不能让楚凌多看一眼。
她先前可从没这样过。
“楚诗仙真是不解风情。”
司马玉棠朝楚凌走来,露出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樊楼,难道在楚诗仙的心里,就只有想要的答案吗?”
说着,司马玉棠伸出玉手,端起茶壶,亲自替楚凌斟茶,那淡淡的处子幽香,环绕在楚凌鼻尖。
“你应该知道,楚某是有婚约的吧。”楚凌似笑非笑,打量着司马玉棠道:“你夜邀楚某来樊楼,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