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边来,先将队伍排好,莫急,不将国教院学籍注册好,谁都不能进院,另外再强调一点,即便是人丢了,所发学牌也不能遗失。”
“随行亲随就不必挤了,将所携金银衣物等贵重物品,交由亲随带回家去,国教院严禁任何外来物品。”
“既然选择进国教院,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国教院与国子监或其他书院不同,是求真学问的地方,谁要是不能吃苦,现在就可办理退学手续。”
“到了国教院,就要遵守所定院规,这本册子都详细记录的有,希望诸位领取以后,都认真记在心里,很有用。”
“那谁,你为何要插队?去……”
于国教院的正门外,所划一个个区域内都挤满了人,此前进国教院的那批旁听生,分散于各处忙碌着,尽管要做的事情很多,尽管看起来很稚嫩,尽管身体带有残疾,然而他们却有条不紊的协作忙碌着。
初进国教院的正式生、旁听生,面对眼前经历的种种,有好奇,有茫然,有不解,有愤慨,国教院有太多的东西,都跟国子监或七大书院是不同的,甚至一些硬性要求,令那些出身不错,家境优越的学子不能理解。
“院正,学院外有吵闹的情况。”
项彦年额头带汗,快步跑进聚贤堂内,来不及向其他大儒名士行礼,便跑至楚凌跟前,“眼下局势有失控……”
“可是对录取定下的要求有不满所致?”
楚凌不急不躁,端起手边茶盏,看向项彦年说道。
“正是。”
项彦年点点头道。
“那就按规矩办事。”
楚凌呷了口茶,悠悠道:“要是不能接受国教院定下的规矩,完全可以选择退学,不然就老实走录取流程。”
“可是~”
项彦年却有些踌躇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
楚凌却道:“维持好录取现场秩序,是国教院额外给你们挣学分的机会,如若不能将此事办好,非但不能得到学分,相反还要扣除学分。
至于尚未被正式录取的那些学子,不管是正式生,亦或是旁听生,如若不听从管教的话,就按照规矩办事即可,把我讲的这些话,告诉给李坤他们。”
“是。”
项彦年忙作揖应道。
堂内坐着的齐栾川、诸葛竣、蒋仲子一行,听闻楚凌所讲种种,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小友,今日乃我国教院录取的正日子,我等就待在这聚贤堂,甚至连助教都不派去学院外,是否有些不妥?”
见项彦年匆匆离去,齐栾川皱眉看向楚凌,“尽管负责此事的正式生和旁听生,此前是适应国教院的院规,不过他们之中,到底有不少人是少年,要是……”
“齐公无需担忧。”
楚凌笑着摆手道:“楚某对他们有信心,有些事情是需要他们去经历过后,才可能明悟其中道理的。
就像此前特许他们参加终考,尽管绝大多数旁听生没有被选中录取,不过经历这次终考以后,便能让他们知晓彼此间的差距。”
楚凌开办教育的理念,是有别于其他学院的,鼓励尝试,鼓励探索,哪怕多数时候是走不通的,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一味地去死读书,却不懂其中真正精髓,那终究是不行的。
“说起这件事情,老夫就有些不太理解。”
蒋仲子撩了撩袍袖,对楚凌讲出心中所疑,“此前那批旁听生,多数都是少年,且过去没有正经启蒙,尽管进了国教院,做了旁听生,表现得是很努力勤奋,但过早叫他们去经历这些,是否……”
讲到此处时,蒋仲子却停了下来。
“蒋公是担心他们的那股心气泄掉?”
楚凌询问道。
蒋仲子点点头。
“或许会存在这种可能,但我等作为国教院的老师,不能阻止他们去经历。”
见不少大儒名士都看向自己,楚凌稳了稳心神,神情自若道:“知中有行,行中有知,在楚某看来,知行是一体的,不该被截成两半,这样是不好的。”
嗯?
齐栾川、诸葛竣、蒋仲子他们,在听到楚凌所言,无不露出诧异的神情,显然楚凌讲的这些,都深深吸引到他们。
“以知为行,知决定行。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其实在楚某看来,教育是世间最难的,一句话,一个字,可能所站角度不同,就会带来不同的意思。”
“有些时候,即便是我们都不能肯定,所学的那些到底是正道,还是歧途,教育的真谛是探索未知,可这个未知,到底该怎样探索呢?”
“是只知而不行?或只行而不知?不管是哪一种,在楚某看来都是不可取的。”
“我等作为国教院的老师,首先要明白这些道理,要叫国教院的学子,不管是正式生,亦或是旁听生,都能有辨别万物的能力才行。”
楚凌讲的这些话,让齐栾川这些人很受触动。
“小友,你所讲的这些,是属心学范畴吗?”诸葛竣强压惊诧,看向楚凌道:“这些似乎并没有…不过倒是跟顺……”
“是心学也好,非心学也罢,其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