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最初发现他的感应力有所恢复,是在大姐田秀服毒自杀后不久。
他凭借自己的猜想,设计出田秀脱离风险的假象,通过跟王玉田第一次接触,他预感到王玉田与田秀之间,肯定有不被人知的秘密,否则,王玉田不会做出那样的表示。
郭军让小黑的猜想得到了准确答案,于是,他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换来了财源滚滚。
他借助王玉田的权势,完成了预期目标,还成全了郭军的致富梦。
小黑没看好郭军,却要给郭军画上一张大饼,为的就是引诱郭军,成为他的保护伞,他成功了。
他对警察抱有成见,坚信那句坊间俗语:警察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这是警察的工作性质,限定了他们的为人处世准则。
还是那句话,在警察眼里,谁都是罪犯,就像在医生眼里,看谁都像病人一样。
不同的生存之道,限定了不同生活环境中的人,各自的不同处事态度。
小黑的财富,得益于他逐渐恢复的感知力。
他意外遇见郑娟以后,脑海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他可能要栽在郑娟手里。
结果,小黑的声名,因郑娟的出现,开始急速下滑。
小黑也想到要把郑娟赶走。这个想法每每要付诸行动时,他总被恻隐之心所干扰,担心郑娟离开他以后,还会重操旧业。
郑娟毕竟是一个良家妇女,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很大程度上受他的功力所引诱。
小黑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郑娟,远离那个行业,靠自食其力生活。
他想给郑娟一笔钱,让她实现当初的梦想,开上一家买卖,过上平稳的日子。
他几次貌似无意中跟郑娟提到这个话题,郑娟的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郑娟说:“谁不想趁年轻多挣些钱。”
这句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出自郑娟之口,让小黑看到了郑娟彻头彻尾的本质。
郑娟个人户头上,资金已经超过百万。即使这样,她几乎每天都要找些借口,从小黑这里搜刮钱财,多则几千,少则几百。
小黑知道,郑娟的性饥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这种娼性实足的女人,一旦离开他,不仅要重操旧业,而且还会效仿郭军那样,当上所谓的鸡头,去榨取其她女性的血汗钱。
还是先把她留在身边一段日子,等她的性情有了一定的转变,再择机让她离开。
小黑不可能把郑娟永久留在身边,他的心里只有徐英。
郑娟的出现,增加了小黑对徐英的思念。上周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徐英和董兴的过往。
得知徐英怀上了小黑的孩子,董兴终于找到了复仇机会。
他冲进田秀的房间,以要抓住小黑,让小黑住一辈子监狱来威胁徐英,把善良懦弱的徐英,吓得跪在床上给董兴磕头,求董兴放小黑一马。
董兴如愿了,他强奸了徐英,还口出狂言,只要徐英敢背叛他,他就花钱雇黑社会杀死小黑。
董兴对徐英软硬兼施,一方面拿小黑的安危做要挟,另一方面,又拿大把的钞票做诱饵,让徐英混沌中不知如何是好了。
徐英不可能怀着孩子,去跟小黑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去郑娟家找小黑,就想跟小黑要一句真话,如何安置他们的孩子。
可惜,郑娟如临大敌般的戒备,以及小黑迟迟不肯露面的态度,给徐英一个错觉,小黑不要她了。
小黑来到人间很少做梦,那天晚上他哭醒了。不管郑娟怎样追问,他只字没提徐英的名字。
正因为这场梦,小黑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他找来律师,给自己立下了遗嘱。
王玉田听律师宣读完遗嘱,他叫上郭军,一同去县医院看望小黑。
在太平间门口,他跟公司新任董事长田老蔫,提到了他在公司的股份问题。
“我只知道,小黑在启明矿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没说你在咱公司还有股份。”田老蔫按照小黑事先的嘱托,对王玉田装傻充愣。
“这事我知道。”郭军主动替王玉田作证。
“我听说你收购白天鹅酒店,还从小黑手里,借走了几百万块钱。”田老蔫瞪大了眼睛跟郭军算账。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借了小黑的钱。”郭军拉下脸来,跟田老蔫要证据。
“别急,一会儿律师就把你要的证据拿过来了。”田老蔫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郭军顿时乱了阵脚。
当初小黑出资帮郭军购买白天鹅大酒店时,郭军真的给小黑写过一张借据,为的是遮人眼目,证明他购买酒店的资金来源。
后来小黑慷慨地将酒店赠送给郭军,完全是彼此的口头协议,小黑此后绝口不再提这笔借款之事。
郭军和王玉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哑口无言。
最倒霉的当属王玉田,他在小黑公司所谓的股份,除了购买启明矿时,以小黑的名义,给他支付了一千万元,他还让小黑当上了启明矿股东,其它几千万元股份,统统沉淀在小黑公司的账下。
小黑为王玉田和郭军提供的资金,都留下了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资料,而小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