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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梦中的陀螺 第8章 最关键的证词(1 / 3)

徐建在收容所里,整整两天三宿没睡觉,他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小镇派出所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说田老蔫已经在放弃治疗保证书上签了字,并带儿子回家了。

这孩子到底死没死。

这是派出所办案公安最关心的事。

院方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田老蔫在医生撤下抢救器械后,就带孩子出院了。

大夫只凭经验告诉公安,一般情况下,如此危重伤患,拔掉呼吸机后,基本就会失去了生命迹象。

既然人已经死了,公安只能把工作重点,倾注在对嫌疑人的询问上。

徐建被关押在一个单独牢房里,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

他这会儿正躺在昏暗的牢房内,要抓紧时间睡上一觉。

睡觉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他被送进这里,便开始承受着车轮式的询问。公安二十四小时分四班,每六个小时轮换一次,不厌其烦地询问他在案发前后的行动轨迹。

在他异常疲惫,神情恍惚时,突然有人会问:“你为啥要杀小黑。”

“我没。”徐建的回答是那么的坚定。

他曾听人说过,不管你是否犯罪,只要在公安面前一口咬定,拒不承认,公安就拿你没办法。

其实,公安对他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大嘴巴子、上绳,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谓的大嘴巴子,可不是平常人们看到的,用手扇耳光,而是用塑料拖鞋,抽在脸上,既疼又不留下明显伤痕。

头几次他被打嘴巴子,感到钻心般疼痛。十几分钟后,他整个人处于麻木状态,再被打嘴巴子,就麻木了,没有那么疼的感觉了。

再就是上绳,这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刑惩。

小指粗的麻绳搭在后脖颈上,两头分别缠绕在他的两只胳膊上,并在两手腕处打上结,然后将两个绳头,从后脖颈的绳子上穿过,只要稍一用力,两手腕便被高高吊起,瞬间产生钻心的疼痛。

这还不算完。

他的两只胳膊倒背着被吊起,已经疼痛难忍了,有人再抬起他的两肘,他整个身子向前下弯,随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通常情况下,这种刑罚用过几次,一般人就扛不住了。

徐建从被抓进派出所,就默念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能把我折腾死,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你折腾不死我,那咱以后就有账算。

他几乎每天都被上绳,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已成常态,那两个已经刻在他骨子里的字,成了他百折不挠的信念:没有。

这小子真能抗。

办案公安默默给他下了定语。

经医生鉴定,小黑被害就是一击所致。在他的身上,没找到其他伤,这就说明,袭击者动作非常迅速,行凶后便快速撤离现场。

既然不是图财,那就是只为害命。

田老蔫跟黄春兰的小树林事件,充分证明了徐建的犯罪动机,以及所要达到的目的。

哪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也无法承受这种耻辱。

母亲的默认,与满城风雨,挤压着徐建的自尊心,他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有人反映,徐建在小树林事件后,每次看到田老蔫,都怒目横眉,大有要将田老蔫生吃活吞的愤慨,这是他行凶杀人的关键动机。

谁都知道田老蔫铆工出身,有一把子力气。徐建体格单薄,动起手来,肯定不是田老蔫的对手。

小黑是田老蔫的命根子。

这孩子先天营养不足,虽然没有什么疾病,咋一眼看去,整个一病秧子。对他下手,就等于要了田老蔫的命,而且还能顺利得手。

通过大量的外围调查,田老蔫却从不与人结怨,不可能招来如此横祸。

唯一的可能,就是徐建为报复田老蔫,拿小黑当替罪羊了。

当时的法律还不健全,即使拿到现在,重证据轻口供,也得先找到证据才行。

可惜,公安找遍了案发现场附近,没找到一个有效证据,证明徐建就是杀人凶手,他们只能从徐建身上寻找突破口。

徐建白天承受住了皮肉之苦,办案人员便把注意力集中在晚上。

他们每隔两小时换一次班,轮流对徐建展开心理攻势。

办案人员告诉徐建,小黑已经苏醒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说出谁是凶手。他们提醒徐建,与其做无谓的抵抗,不如采取主动,尽快交代犯罪事实。

还敲山震虎,连蒙带唬说,他妈黄春兰说漏嘴了,案发时,他根本没在家里。

我没。

徐建咬准了这两个字。

那就只能熬鹰了。

办案人员换班休息,他们喝茶水抽香烟,让徐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用一个二百度电灯泡直照他,只许他喝水,不许他闭眼睛。

徐建是车站运转车间四班倒职工,熬夜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头两宿他精神头备儿足,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始终不忘两个字:我没。

徐建熬了两个晚上,以为白天总该让他休息了。结果,办案人员的车轱辘战术,连续四十八小时,愣没让他合眼。

卧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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