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梅的体态,身子骨硬朗,胸大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
接下来又说田梅面相善良,长了一个旺夫鼻,徐建娶了她,今后的日子肯定越加红火。
黄春兰把腹中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田梅身上,说得徐建浑身酥酥的,恨不得马上把田梅搂进被窝里。
“那就多接触几天吧。”徐建直到这时,也没放弃对田老蔫实施报复的欲望。
就这样,他们在田家住到第五天,田梅和徐建几乎每天都在一个屋子里,有说有笑。
徐建对田老蔫的戒备,因田梅的出现而淡漠了。
这天晚上,徐建要跟妈提起返程回家,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
田秀来了。
田秀不知道父亲陪黄春兰母子来相亲,她来给大伯家送喜帖的。
她未来的公公婆婆,也是找张瞎子给掐算的,让他们必须尽快完婚。
理由很充分,侯德旺将有血光之灾,必须用新婚之喜冲走厄运。
这话谁听了,都免不了起一身皮疙瘩。
田秀对侯德旺并不满意,却禁不住侯德旺的伶牙俐齿,以及狗皮膏药似的嘘寒问暖。
她第一次去婆家认门,就没经住侯德旺的诱惑,当晚留住侯家,被侯德旺轻松拿下。
侯德旺很有领地意识。
第二天,没经田秀同意,他越俎代庖,把田秀的所有物品,搬出单身宿舍,两人正式同居了。
既然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结婚也是早晚必经的仪式,为冲走侯德旺的血光之灾,田秀和侯德旺正式申领了结婚证。
她没想告诉家里,也知道父亲那瘪瘪的腰包,不会给她嫁妆钱。
侯德旺父母也不含糊,按照当时的流行价位,多加上一百块钱,给田秀三百块彩礼钱,加上田秀这两年的工资积蓄,置办嫁妆不成问题。
田秀很务实,既然已经睡在人家了,就别再假模假式地搞什么接亲仪式,她来通知伯父伯母,后天来婆家喝喜酒。
田老蔫一听就懵了。
姑娘出嫁是人生大事,幸亏让他赶上了,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田秀意外看见父亲,自然很高兴。
她看见黄春兰和徐建,免不了心生厌烦,两个险些血拼灭门的冤家,居然要成为亲家了。
出于礼貌,田秀向黄春兰母子发出口头邀请。
黄春兰更是爽快,当下掏出二百块钱,作为贺礼,硬塞进田秀的兜里。
二百块钱,那可是相当大的一份贺礼。
田秀感到压力山大。
堂姐田梅说话间就要嫁给徐建了,她这份厚礼咋还呀。
还是田老蔫懂女儿的心。
他当即表示,这二百块钱,就当是他给女儿的嫁妆钱,等回到小镇,他把这二百块钱,还给黄春兰。
要说最会算计的,还得是田老蔫。
他们此行享受公差待遇,每天都有二块三毛钱的差旅费。
这也是田老蔫提出,让徐建和田梅多接触几天的主要目的。
在这里多住一天,就能多得二块三毛钱补助费,他真想在大哥家住上几个月。
黄春兰也算了一笔账。
当初田老蔫为了给徐建找媳妇,特意带小黑回老家来。她给田老蔫二百块钱,就是往返路费,不然,人家为啥大老远的回老家呀。
田老蔫的做法让黄春兰感动,他把这笔钱,给田梅当定金了,这就等于田老蔫自掏腰包,为徐建办了一件大事。
黄春兰不知道,田老蔫所谓的专程回老家,是来相女婿的。他打草搂兔子,捎带脚成全了徐建和田梅的婚事。
她应该给田秀出这笔贺礼,就当偿还田老蔫人情了。
田秀结婚那天,田老蔫和黄春兰作为主宾,与亲家公婆见了面。
尽管这里的风俗,没有父母送亲一说,田老蔫属于个例,受到侯德旺一家人的热情款待。
婚后三天,新媳妇回娘家。
田老蔫住在大哥家,热热闹闹给女儿办了一场回门宴。
他的兄弟姐妹,侄男外女,都出了三十块二十块的贺礼钱。
田老蔫也不含糊,把这些钱通通交给大嫂打理,他等于一分钱没掏,给大女儿田秀,办了一场圆满的婚礼。
田老蔫直到再也找不出,留下来的借口了,才跟黄春兰母子返回小镇。
他一进家门,见田丽的腮帮子上,贴了一大块纱布。
还没等他询问理由,田丽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向他诉苦说:“您不在家,小黑就无法无天了。他跟徐英住在一起,我想拦都拦不住。”
田老蔫一头雾水,木木地没有反应。
“您管不管呀。”田丽见田老蔫根本没把她受伤当回事,很是气愤。赌气说:“说不定哪天,徐英就把孩子生出来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