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大姐做买卖。在田老蔫看来,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人家学习好的孩子,希望能通过学习,改变自己的命运。
像小黑这样的,把学习当成负担,完全是应付差事的孩子,多学一年或少学一年,基本上没有差别。
既然小黑提前完成了学业,接下来就是找工作和娶媳妇了。
他现在有了落脚点,就等于有了一份工作,找媳妇就看他的造化了。
徐英年长小黑两岁,田老蔫心有不忍。
现如今找媳妇,都讲究个年貌相当,我儿子凭啥要找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媳妇。
两人真的到一起,等徐英年纪大了,小黑还正当年,老妻少夫在一起,那日子过的,要多别扭又多别扭。
正因为如此,田老蔫每次见到徐英,都有意板起面孔,要把徐英拒千里之外。
他有私心,即使徐英跟小黑有了肌肤之亲,那也是徐英的责任,小黑就是个孩子,他懂个屁呀。
田老蔫的想法,与秦世伟的想法正好相反。
秦世伟看见女儿赤身躺在床上,那情形跟状态,就是被歹人奸污了。
他不用猜测就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小黑。
原因不用说了。
大家都住在小镇。秦世伟又是开饭店的,这里人来人往,小镇所发生的事,都要在这种场合议论并传播出去。
田老蔫家这些年来,发生的一件又一件诡异事,早就灌满了秦世伟的耳朵,所以,他选择了保密。
孩子还小,这事一旦传扬出去,这辈子就毁了。
田老蔫和秦世伟站在不同的角度,对儿女情长有了不同的应对方式。
田老蔫要装傻。
眼看徐建和田梅的婚期就要到了,田老蔫不论从哪方面,都得主动上前帮忙。
他帮徐建收拾婚房,张罗搭喜棚,买操办酒席的各种原材料。
田老蔫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徐建的父亲,每一件事都要亲力亲为。
黄春兰对田老蔫心怀感激。
赶上田老蔫家里没人,两个人忙中偷闲,着急忙荒的“呱唧”一番,真有点年轻人初尝禁果的新鲜刺激感。
这天,田老蔫酒足饭饱后,躺在炕上要睡午觉。
听到有人进来了,他睁眼一看,徐英眼含热泪站在炕边,对他说:“叔,我有事要告诉你。”
不用徐英再说什么,田老蔫就知道,这个麻烦,他躲不开了。
徐英最近这段时间,总觉得身体不舒服,想到连续两个月没来例假了,她专程去市里,找了一家没人认识她的医院做检验,她怀孕了。
徐英告诉田老蔫,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事,不需要田老蔫承担责任。她只是为小黑担心,想知道他的下落。
话虽这么说,田老蔫也明白徐英的心意,就是想跟小黑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去哪了。”田老蔫对徐英的话深信不疑,他刻意用孩子来称呼小黑,就是要告诉徐英,你属于自作自受。
“我真的很担心他。”徐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最好先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田老蔫思路清晰,如果徐英真的怀了小黑的孩子,对她或者小黑,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纸里包不住火。
这事迟早都会被徐家人发现,徐英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肯定经不住黄春兰的拷问,说出实情。
那样,田老蔫跟黄春兰又要反目为仇了,闹不好还会连累到田梅与徐建的婚事。
“怎么解决呀。”徐英哭得更伤心了。
如果她能够解决这个大难题,就不会找上门来,求助田老蔫了。
田老蔫不住地咂嘴,就是不肯说出小黑的去处。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去死了。”这是徐英的心里话。
女孩子家把名誉看得很重,她还不到二十岁,就要背负这么大一个包袱。一旦事情败露了,不仅是丢人现眼这么简单。
小黑才十四岁,田老蔫木然的态度告诉她,小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徐英自己造成的。
这事如果传到外面去,左邻右舍,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徐英淹死。
事到如今,她的生与死都不重要了,连累家人跟她一起背负骂名,那才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徐英哭的很伤心,田老蔫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你先给我几天时间,我慢慢打听一下小黑的下落。”田老蔫怕徐英一时想不开,真的寻了短见,他跟小黑没法儿交代。
他不知道小黑和徐英的感情,是前世积下来的旧债。也不会想到,小黑就是为了徐英,才来给他当儿子的。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暗示,田老蔫必须先征得小黑的同意,才能决定如何对待徐英。
为了安抚徐英的情绪,田老蔫先做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