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躺在窝棚里睡着了。
这是他多日以来,少有的一次放松。他龟缩在棉大衣里,没有任何牵挂,也不必担心会被人叫醒,询问他的来历,或者把他当成贼,追查他的动机,他把这里当成了家。
他梦见了徐英,两人相对无言,彼此相对一笑,便热情拥抱在一起。
小黑习惯睡在徐英的怀里,亲吻她的体香,感受她的温柔。
不觉中,小黑感到裆下紧绷绷的,那是兴奋导致的空间狭小。他睡梦中解开裤腰带,褪下裤子,尽量让支起的小帐篷,能有一个宽松的空间。
朦胧之中,他的敏感部位触碰到床板,硬邦邦的。他抚摸着床板,产生疑问,徐英去哪了,这会儿的徐英,应该就在他身边,把他搂进怀里,或者……
小黑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他的混沌思维有了清晰的记忆,自己睡在窝棚里,徐英这会儿可能正睡在董兴的怀里。
算了,不去想了。
这就是小黑的思维惯性。凡是能引起他焦虑,或者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都会刻意抛到一旁,随便找一个能够占据思维的,无关痛痒的琐事,来按揉他紧绷的神经,让他尽快放松。
这会儿他把睡眠当成密友,翻了一个身,要接续放松下去。
他仰脸躺在床板上,眼睛半睁半闭,又要睡去。一个模糊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并且快速定格,让他感受到微弱的喘息声。
徐英来了。
小黑闭着眼睛,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徐英就站在他床前。
难道我的神力恢复了。
不对呀,小黑没有心想事成的功力。
是幻觉,小黑屏住呼吸,静心感受周围的环境。没错,确实有个人,就站在他身边,而且还俯下身来,端详着他。
小黑睁开眼睛,发觉真的有一个人,正俯身端详着他。
“谁!”小黑一声惊呼,一下子坐起来。
“哎呀。”对方猝不及防,险些被小黑撞飞出去。
小黑顺手操起手电筒,扭动开关,见郑娟披着一件棉袄,站立不稳,说话间就要仰脸倒下去了。
“姐。”小黑一把拽住郑娟,跳到地上,扶住郑娟说:“你咋来了。”
郑娟站稳了身子,娇嗔地白了小黑一眼说:“你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我怕你在这儿冻感冒了。”
小黑点燃蜡烛,关掉手电筒,发觉郑娟看他的眼色儿有些怪怪的。他低头发现自己半褪下的裤子,以及兴奋中的尴尬。
小黑提了一下裤子,这个动作吸引了郑娟的注意力。
她说:“回屋睡去吧。”
“没事,我在这挺好的。”小黑提好裤子,要系上裤腰带。
“你怕啥呀。”郑娟的声音有些颤抖,小黑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很急促。
“你咋得了。”小黑端详郑娟,以为她身体出了状况。
郑娟含羞带愧,不敢正视小黑的目光,还刻意扭过身子,回避小黑的目光。
郑娟只穿了衬衣衬裤,披在肩上的棉袄,一个肩也脱落下去。
小黑替郑娟披好棉袄,又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郑娟的身上。
两个人的身体,近距离接触到一起,郑娟鼓足了勇气,开始戏弄小黑。
小黑愣住了,他没想到郑娟能对他动手动脚。
郑娟既然伸手了,就一不做二不休。
她用力一扑,把小黑扑倒在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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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想不到郑娟如此生猛。如果换在别的场合地点,他尚能接受,还可能驴性发作,大放异彩。
郑娟刚死了丈夫,她怎么还有这种心情。
小黑木木的看着郑娟的忘乎所以,只当在看一场戏,一场由郑娟无所顾忌的独立表演,他被动配合的C宫戏。
郑娟如饥似渴,让小黑百思不得其解,他默默地给郑娟打上了坏女人的标记。
小黑睡梦中正与徐英亲热,没想到这个美梦,被郑娟变成了现实。
他木偶一样躺在那里,任由郑娟翻云覆雨。
一曲终了。
郑娟平静下来,看到小黑的冷漠,她流下了眼泪。对小黑说:“你知道这些年,姐是怎么过来的吗。”
小黑木然没有应答,郑娟开始哭诉自己的不幸。
郑娟的丈夫,是郑娟有生以来,唯一的一个男人。
两人认识不到半天,她就跟丈夫去了婆家,以让公婆相看的名义,留在婆家过夜了。
就在那天晚上,她与丈夫有了肌肤之亲,从而确定了未婚夫妻关系。
三个月后,两人登记结婚,并举办了婚礼,然后,她便随丈夫来到启铭镇,开始了夫妻生活。
丈夫很能干,每天天不亮就去上工,有时候为赶工程进度,丈夫一直干到大半夜,才下班回家。
每月几百块钱的收入,对一个刚走出农村的女人来说,诱惑力极大。
她在老家生产队,下地挣工分,一年下来的总收入,还不及丈夫一个月的工资收入,郑娟心满意足。
他们结婚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