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很能干,每天天不亮就去上工,有时候为赶工程进度,丈夫一直干到大半夜,才下班回家。
每月几百块钱的收入,对一个刚走出农村的女人来说,诱惑力极大。
她在老家生产队,下地挣工分,一年下来的总收入,还不及丈夫一个月的工资收入,郑娟心满意足。
他们结婚不久,郑娟就怀孕了。
医生提醒夫妻二人,郑娟怀孕初期,应尽量避免夫妻生活,以防影响到胎儿发育。
他们谨遵医嘱,在郑娟怀孕的十个月里,几乎不再有夫妻生活。
孩子出生了,郑娟体质恢复了,丈夫也对她逐渐冷淡下来。
对于一个刚走出农村的女人,思想意识相对比较保守。她把男女之事,单纯地认为就是为了养儿育女传宗接代。她偶尔有了生理需求,见丈夫对她无动于衷,也只能默默地克制下来。
她整天在家带孩子,从不跟外界接触,每天盼望丈夫回来,能陪她说说话,或者满足一下她的需求。
结果令人失望。
起初丈夫对她还算热情,每天晚上都要亲热一番。等她怀了孩子,丈夫的这股热情逐渐消退了。
孩子出生后,丈夫总以工作劳累为由,每天回来倒头便睡。第二天一大早,吃罢早饭便走,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跟她亲热一次。
郑娟很不理解,偶尔也会抱怨几句。
每当这时,丈夫总是装聋作哑,觉得实在躲不过了,想要满足一下郑娟的要求,不是迟迟不能成事,就是草草几下,便偃旗息鼓。
不知道别的有夫之妇,如何对待这种事,郑娟很烦恼,经常找借口跟丈夫发脾气。
丈夫对她的不满,只冷冷回答说:“我每天在外干活,都要累死了,哪还有心情扯这个。”
郑娟心有不忍,又无奈丈夫为这个家整日忙碌,那日渐增多的存款数额,及时填补了她的遗憾。
一场事故,丈夫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伤了腰,卧床休息半年之久。
包工头子给他们五千块钱补偿金,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两口子有了这笔钱,也想到了另起炉灶,自己创业。
他们承包了鱼塘,眼看小日子就要红火起来了,一个最大的苦恼再次袭来。
丈夫腰伤好了以后,竟然失去了男性功能。
他觉得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隐私,不管郑娟怎么催促,他就是舍不得花钱去看医生。
“孩子五周岁了,我已经守了五年的活寡。”郑娟说到这里,像一个即将饿死的人,终于得到了一碗水,一口饭,再次兴奋起来。
她不用小黑配合,自导自演,畅快淋漓。
等她浑身湿漉漉的,终于解渴了,还不忘夸赞小黑说:“你太厉害了。”
好在小黑头半夜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他这一宿都在充当郑娟的发泄工具。
郑娟不知道小黑的来历,她被小黑的功力彻底征服了。
“你在家帮姐带孩子,姐去镇上给你买排骨补身体。”郑娟难得的快乐,居然忘了停在殡仪馆里的死鬼丈夫。
经小黑提醒,郑娟才回到现实中。
她先给老家发电报,又到寿衣店给丈夫选丧服,还不忘买来棉花和布料,缝制了一个棉门帘,挂在看鱼的窝棚门上。
郑娟一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她先缝制棉门帘,又把窝棚内外打扫干净,还特意熬了浆糊,把窝棚窗户粘得严严实实。
小黑对郑娟的做法很不理解。
家里有丧事,老家亲属随时都能来,郑娟不忙着筹备丈夫的丧事,反倒为他的小窝棚里外忙活。
“不能让老家的人知道,你和我住在一个屋里。”郑娟忙得小脸红扑扑的,约摸亲属快要到了,还忙中偷闲,跑进小窝棚里,拽着小黑一顿“咕唧”。
丈夫的死亡日期不详,郑娟和婆家人商量,第二天就把丈夫的尸体火化掉,由公婆将骨灰盒带回老家去安葬。
临行前,公婆希望郑娟和孩子,能跟他们一起回老家,把她丈夫安葬后,留在老家过春节。
郑娟以鱼塘需要人照顾为由,婉言拒绝了。连她的娘家妈想留下来,陪她住上一段时间,都被她拒绝了。
仅仅三天时间,郑娟就办完了丈夫的丧事。送走了所有亲属,她迫不及待地来到小窝棚里,还要与小黑亲热。
“快过年了,该张罗卖鱼了。”小黑以这个为借口,拒绝了郑娟。
在小黑的思想意识里,徐英是他的前世挚爱,又是他今生的孩子母亲。
除了徐英以外,照顾好父亲田老蔫,是他对吴玉芬的承诺。其他人,只是一场相遇,没有感情可谈。
他对两个姐姐没有好感,更谈不到亲情。对整天要粘在他身上的郑娟,更多的是厌烦与无奈。
他们是合作伙伴,他没法拒绝郑